上官婉儿念叨了一遍,“普通公鸡”
完全想不通这名字有什么含义。
难道这剑法跟公鸡有点忙关联?
难道是剑上有公鸡血?
李长安也不想多说,便看着上官婉儿,高深莫测地笑了一下。
这是他跟张之维学的,只要对着提问题的人这样笑一下。
她就算什么都没懂,也会觉得很厉害,然后放弃追问。
平时他问师傅问题,师傅就常常露出这样的笑容。
区别可能在于,师傅是真的很厉害,而他只是懒得解释。
果然,上官婉儿虽然一头雾水。
但是看着李长安这不明意味的笑。
忽然觉得这或许牵扯到不可说的秘密。
于是她就不问了,管他什么鸡。
拍打下身上的尘土,上官婉儿舒口气,道:“也算是圆满完成任务,我们回去吧。”
“嗯。”李长安随之动身。
走出院门,上官婉儿忽然停下。
怨气消失之后,夏夜的微风渐起。
她望着空荡荡的院落,伸手扯下了自己束发的红绫。
甩了甩头,一瀑秀发披散开来,柔顺之极。
李长安回头看向她:“怎么了?”
“没事。”她摇摇头。
然后,她将那段红绫举起,一撒手,让它随风飘远了。
李长安看着她的动作,没出声。
朝红绫飘飞的方向望了一会儿,她才回眸一笑,蹦蹦跳跳地赶了上来。
此时长发披肩的她,比方才少了几分英气,平添了几分柔美,看上去倒更容易亲近了。
与李长安并肩,她笑嘻嘻地问道:“小道长,你是喜欢我绑头发的样子还是喜欢我披头发的样子啊?”
直觉告诉李长安这个问题有陷阱,他拒绝回答。
上官婉儿又问道:“小道长,你为什么这么厉害啊?”
李长安认真道:“我不厉害。”
“哼,能斩出那么强的剑气,还说不厉害。”
上官婉儿哼了声,又问:“你是不是故意隐藏了真气波动啊?”
“没有。”
“那——”上官婉儿拉了个长音:“你是喜欢我绑头发的样子还是喜欢我披头发的样子啊?”
“……”。
月朗气清的夜,蛙鸣、蝉鸣、鸟鸣、犬鸣、上官婉儿鸣。
种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嘈杂中反倒有几分人间烟火气,驱散了方才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