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敬看着贾蓉双眸里明晃晃的野心,心中权衡着眼下的局面。
半响,他的眼中涌现一抹决然之色。
“整个贾家,独你有两位国公爷的风范!”
他伸手在衣襟里摸出了一块黄金令牌,在手中摩挲了好一会儿,这才递到了贾蓉面前。
只见这令牌上四周,绘着繁杂精致的龙首纹,中央用隶书刻了四个大字:国士无双!
一看便知,这绝不是寻常物件。
果然,贾敬颤巍巍地叹了口气,浑浊的双目中满是怀念。
“这是无上皇在世时,赏赐给宁国公的。”
“这令牌中,包涵着无上皇对国公爷的赞誉,和对咱们贾府的怜爱。”
“我本想着,万一贾家哪一日倒了,有令牌在,也能苟全一条血脉。”
“如今想来……”
“也罢,今日我便将这令牌交给你,有此物在,天下人都当礼让三分!”
贾敬望着贾蓉,脸上难得出现一抹面对子孙的慈爱之色。
往日,他疏远家人,远离世事。
一心将自己伪造成,一个只在乎修道的荒诞之徒。
倒是没注意过,贾蓉这孩子已经长得身躯凛凛,仪表堂堂,颇有大丈夫风范。
“从今日起,你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宁国府会是你的后盾!”
贾敬抬起头,拍了拍贾蓉的肩膀。
贾蓉收起令牌,站起身来,端端正正地给贾敬作揖行礼。
“孙儿定不负您的期望!”
……
与此同时。
大晋皇宫,乾元殿。
殿中琳琅满目,装饰奢华繁复。
窗边的软榻上,摆着一张紫檀木雕龙描凤的桌子,桌上是一副墨玉与汉白玉制成的棋子。
两个身着龙袍的男人,正坐在软榻上对弈。
其中,年迈些的那位,须发微白,已是到了知天命的年纪。
年轻些的那位,眼角也生出了几条皱纹,看着约摸三十来岁的样子。
“父皇,您既已禅位,就该好好享清福才是。”
“何必要徒寻烦恼,再管国家大事?”
皇上轻叹口气,眼中满是疲惫无奈之色。
七年前,太上皇病重。
自觉将要撒手人寰,便将皇位禅让给了现在的太子。
谁曾想,一剂药下去后,这位太上皇的命竟被保住了,身体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可皇位已禅,父子二人皆对那至高之位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