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警车都来了他能跑哪儿去?要我说阿谨落得今天下场,你做长辈的难辞其咎。”
彭春花用胳膊肘抵于凤,暗示她别落井下石。
于凤顾着过嘴瘾:“他小时候我就说的,这孩子将来不会有出息,别人家孩子到哪儿老老实实,他爬高上低,不是摸鸟蛋,就是捣马蜂窝,往人家茅坑里扔鞭炮,喂生产队的猪吃拉拉秧叫猪窜我一身.......”
一番数落,李峤又好气又好笑。
确实皮。
“现在好了,坏事越干越大,先打人,又杀人。”于凤觉得秦谨栽了,永难翻身,不吐不快。
秦老太太单薄的身体晃了晃,他们家遭了难,流落在此举目无亲,她又是一个妇道人,孙子如果不厉害,不得被人欺负死?是以她才对他放任一些。
李峤扶住老太太,看了于凤一眼,这是生怕老太太的打击小了啊,好坏这个人。“奶奶,别着急,警察肯定不是抓阿谨的。今儿郇大夫过来找到了一些关键性的证据,全部证实和他无关。”
郇东特意说了,秦谨是因为之前多次寻衅滋事,有了备案才会率先被带走问话。
并非因为他恶名认定他为凶手。
秦老太太一听,激动的情绪缓和不少,但眼瞅着警车越来越近,她的心还是提了起来,车子经过家门口直奔村西头。
村里人爱凑热闹跟着。
秦老太太不放心也要去,李峤陪同,一路给予安慰,大多人也都宽慰着秦老太太,有的甚至说实在不行,大家拦住车让秦谨先跑。
李峤觉得好笑,难怪以后要普及教育,人若无知,目无王法。
车子最后在周家门口停下来。
从上面下来三个人进周家,翻出一双橡胶底的雨靴,和一个少了徽章的帽子。
周朝就此被带走,但他不停喊冤。
秦老太太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装回肚子里。
周家乱作一团,大人孩子哭成一片,拼命阻止也没能把人留下。
冯瘸子一家揪住老周的衣领,要其子债父尝。
还是办案的警察拉开双方,并直言只是怀疑他有作案嫌疑,并未裁定他就是凶手。
车子把人带走了。
关门的时候,李峤发现郇东也在车内。
正打量着人群。
她意识到,他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他的怀疑对象不止周朝还有冯德忠,但冯德忠和冯瘸子是本家,平日又没有矛盾,没有理由审问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