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
今天,朱高炽和张氏都放下了手里的所有事情,坐在春和殿里等人。
他们在等张承泽放学。
“算算时辰,这会儿承泽也该回来了吧?”
张氏满心忧虑:
“哎呀,如今他出门我都心惊胆战的……”
“这孩子身体又不好,还倔得很,不知道随了谁!”
“我们家里没有比他更倔驴脾气的了!”
朱高炽瞥了妻子一眼。
想到她之前跟张承泽一起,逼自己和儿子晨练,没练完都不许吃饭。
又想到张氏听闻这法子可以很快让他减肥,今天早晨直接加码让自己走了一个时辰,差点累哭了都不管用。
他心里暗自叹息。
媳妇,你可真是没有点自知之明啊。
弟弟随了谁,照照镜子不就知道了?
正此时。
门口进来了个人。
陈芜满脸丧气,一进门就直接扑通给俩人跪下了,一顿磕头。
朱高炽满头雾水:
“陈芜,你不是接送承泽上下学吗?他人呢?”
“别光顾着磕头……有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陈芜扯着比哭还难看的笑,道:
“回殿下,张公子今日根本就没去国子监。”
朱高炽、张氏:?!!
张氏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厉声问:
“究竟怎么回事,快点说清楚!”
“这回他又去哪里了,总不能再去秦淮河了吧?!”
太子妃跟太子一样,平时很少发脾气。
主子心善,底下人也真心爱戴他们夫妻俩,因为在东宫当差,其实日子比在其他地方都要好过很多。
不过好人发起脾气来,比素来急躁的人更可怕。
陈芜慌乱解释道:
“回娘娘,您误会了,公子他并没有去秦淮河,只是去了趟定国公府探望。”
原来撒了这个不大不小的谎,是要去给自己朋友探病啊。
朱高炽和张氏神色稍霁。
见状,陈芜的声音又低了点,满脸心虚:
“不过……不过今日在定国公府,撞见了陛下。”
两道惊呼异口同声响起。
“什么?!”
“你再说一遍?!”
一刻钟后。
听完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张氏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