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推开几步跌倒在地。
不等人反应过来站起来,冯拾颐就再冲了上去,给了林柔月一记响亮的耳光。“你闹够了没有!”
大壮力气大,但是反应却不行,冯拾颐都冲出去了他才慌张的去扶身形晃悠的骆琤。
“……无事。”骆琤想要自己站稳,却发现脚下晃了又晃,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几乎在伤口开裂失血的一瞬间,强烈到不可抵抗的头痛就一股脑地扑上来。
头脑刺痛间,又恍惚闪过了几副过往的记忆。
冯九连终于推开了围观的众人,前因后果在这些人嘴里听了个明白。
“……九连?”林柔月看到人,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九连你看到了吗,你小妹平时就是这么欺负我的……”
“你别说了。”冯九连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他自小便读诗经论语,仁义礼智信常挂心间,自诩也算是一度翩翩公子,却不想自家人在背后打得这么凶。
他不觉得丢脸,只是对妻子再没了期待。
再看周围,目光已经满是疲惫,当即向店里要了纸笔。
一直没能狠下心写的休书,现在忽然觉得也不算什么了。
“余少年意气,受父母之命,又兼慕汝灵秀,遂成尔家东床。慈母悯汝年幼,倍加疼爱、情同己出,其中历历,汝仍存记忆否?未曾料得,汝毫无感恩之心,反生诡戾!”
其中种种,冯九连一一写下,事无巨细。
一边写,一边就念给林柔月听。
“……今吾与尔恩断义绝。”冯九连淡淡写完最后一句话,将整幅休书又写了一遍,一式两份。
一份扔在林柔月面前,一份收入袖中“从此之后,莫再烦扰我家里人。”
林柔月不敢去看那休书,泪水早已糊花了脸,“我不要,我不要这个,九连你拿回去……呜呜呜你让我回家……”
冯九连狠心不去看,转身从人群中离去。
人们看着地上狼狈的女人唏嘘不已,“天哪,逼得丈夫当众休妻,这得是做了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情。”
“刚刚那人我可认识,冯老板的哥哥嘛,性子也是极好的,同窗之间从没起过争执。”
“这女人可恶,自作孽!呸!”
林柔月哭得气绝,没了怒气,只剩下又慌又怕,哭着哭着一翻白眼,竟是晕了过去。
冯拾颐并不慌乱,淡淡吩咐,“气急攻心,来个人给她送到医馆去,多少钱我垫着。”
大壮下意识地应了一声,正要去送人的时候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