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遍体鳞伤的赵涟漪，曹爽的心情得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这份放松是月瑶无法取代的，那是一种极致的压抑得到释放的快感。

皇宫太过阴暗，容不得他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在那这种压抑的环境下，他内心隐藏的暴戾自然是与日俱增。

他还没有开始真正的勾心斗角，就已经感觉到了心灵上的疲惫。

“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

“也许当有一日我曹爽登临绝巅的时候，反而会向往寻常百姓人家的那种平凡。”

赵涟漪虽然不明白曹爽的感慨从何而来。

但却能够清楚地看到曹爽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疲惫。

她懂人心人性，却没有自己的思想。

只要曹爽想要去做的，就是她为之付出一切的方向。

无视身上传来的剧痛，赵涟漪抬起头开始在曹爽的身上舔舐起来。

“主人，奴婢虽不知道平凡人家有何之好，但奴婢在教坊司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中，倒是对平凡人家最为向往。”

“不过当老主人将奴婢从教坊司带出来之时，奴婢却又感觉平凡之人活得无比艰辛。”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为了养家糊口还要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城，只为换得那几枚微不足道的铜钱，就连碎银是奢望。”

“至于像主人这样享受齐人之福的，恐怕是所有平凡之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呵呵！也许吧！”

抚摸着赵涟漪乖巧的脸蛋，曹爽说发出一声似是而非的感叹。

他此时不由得想起了高僧说过的那句人生三重境界。

喃喃自语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不知本公公现在处在何种境界，不过像本公公这等俗人，大概一辈子都只能停留在第一重境界吧？”

“或许有朝一日，本公公达至大宗师那等返璞归真之境，才会看到山还是原来的山，水依然是原来的水。”

曹爽的一声感叹，让赵涟漪以及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月瑶无不为之动容。

尤其是赵涟漪，她似乎从中看到了一副她从未看到过的景象。

“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主人之言让奴婢如梦初醒，奴婢感觉此生或许真有望大宗师之境！”

曹爽不知这句话的其中三味，但对赵涟漪来说却是刻骨铭心。

她这三十年的人生历经坎坷磨难，活成了人不人鬼不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