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法之辈,我羞于他为伍,更不愿与他有任何瓜葛。”
“恳请陛下,让草民与他断绝父子关系,离开胡府!”
说实话,群臣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感觉。
那就是自己前面几十年受到的惊吓,都没有今天一天来得多!
左相家的庶子,今日非但闯朝会告御状,细数罗列自家亲爹罪名,攀咬出永嘉侯朱亮祖恶行……
而且还要与左相断绝父子关系。
若不是陛下高拿轻放,胡云西脖子上高低得挨一刀!
由古至今,以孝为大。
只有父母将儿女赶出家门,还没有子女断绝关系这一说法!
更何况左相权倾朝野。
多少人争抢着攀附都巴结不上,胡云西偏巧生成了他儿子,如今竟还要断绝关系。
怕不是犯了失心疯吧?!
龙椅上。
朱元璋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仔细审视着眼前身姿如竹的少年郎,极其地想不通。
既然胡云西方才能直接咬出朱亮祖的案子来,而且说得如此笃定,那不论案情是否确切,这小子多半是知道些什么的。
问题在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对方已经察觉到咱对胡惟庸有想法了?
不可能啊!
碍于此时还在朝会,朱元璋也没有功夫继续跟胡云西掰扯下去。
毕竟如今最紧要的事情是洪涝和流民,先解决完了再调查,也不迟。
心中主意已定。
朱元璋盯着胡云西,平静道:
“你既要跟咱求这恩典,想来也很清楚,与生父断绝关系是忤逆大罪,凭你自己绝无可能做到。”
“念今日所言,这恩典给了也罢。”
“但罚,却不能少。”
“即日起,你便搬离胡府。三日后,自去亲军都尉府中领杖责五十!”
杖责五十可不是个小数目。
这还得看打的人下手的轻重。
如果打得狠,直接打死,胡云西都没话说。
但他也很清楚——
自己今天替朱元璋打了胡惟庸的脸,这队,应该是站好了。
所以最坏的可能,也就是把自己打得一个月下不了床。
相比起被那个便宜父亲连累诛九族。
挨顿打算个屁?
胡云西喜笑颜开,当即拱手:
“草民多谢陛下恩典!”
朱元璋将手一摆,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