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程淡淡说道:“种树很难吗?我离开大学的时候买了好几本造林的书。”
黄建自觉要维护自己师父陈老的面子,继续怼冯程。
“呵呵,种树很难吗?局里连续三年派出了工作小组,也没有在坝上种活树,就凭着几本书,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呀?”
冯程毫不在意这个读书读傻了的黄建。
“局长,请给我分配树苗,送我上坝,我一定会把塞罕坝变回美丽的高岭,让荒漠重现松涛林海,让梅花鹿回来,让会唱歌的小鸟回来,让春天回来。”
“口气可真叫大,那你要是种不活树呢?”黄建心里那是一百个不相信。
自己的师父是局里技术最好的,一连几年上坝都没有完成任务。
准确的说,是一棵树都没有种活。
而且自己是进修过两年的,对这个难题也无可奈何。
何况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这个小伙子还是太年轻啊……
不撞南墙不回头。
“那我就一辈子不下坝。”
冯程口气平和,但充满了力量感,让人发自内心信服他说的话。
陈广济认真地上下打量冯程。
这小伙子,真有活力!
一下子让人看到了希望。
看到他,忽然想起年轻时候的自己。
“好!”于正来听得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这小伙子,有血性!
够爷们!
敢拼!
这么好的同志,上哪儿去找?
于正来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这可是你小子说的,你得认这个账。”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冯程淡淡一笑。
与于正来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黄建。
黄建眉头一皱,脸色难堪。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在黄建看来,局长将这么重要的一个任务交给一个新来的同志,就是胡闹,就是在打自己师父陈广济的脸。
冯程甚至学的专业与种树根本不搭边!
这么可能在草木不生的坝上种活树?
还扬言要种出树林?
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
很快,一行人坐着马车上坝。
于正来、曲和、陈广济、黄建坐在一辆马车上。
冯程则坐在后面那辆马车上。
马犬小六跟着冯程后面跑。
冯程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忧愁焦虑,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