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圆圆被张若一折磨了一晚上后，算是彻底被张若一征服了。

事后，张若一也对陈圆圆说过“我心好，卖你一次后悔药。你只要肯服侍我，直到你人老珠黄的那一天，我就答应你给你一个名分，一切都安安好好，你能做我的一只金丝雀，这世上，还有比关东王府更华丽的笼子？”

当时陈圆圆哽咽抽泣，没有出声似乎答应了张若一的说法。

陈圆圆安定下来，住在一个一夜间被植入棠蕉两种植物的幽静院子，张若一给陈圆圆送去了最上等的貂裘，最精美的食物，但始终没有再度临幸她的凝脂美玉，刻意生疏，那个有句话说得对，养人跟养猫是一个理儿，得慢慢调教，快了容易失去灵气，慢了就不乖巧。

谷秀日，关东王张耀霖带着自己的大儿子张若一与几名守卫，夜宿七星山顶古寺，农历六月六早晚关东王张耀霖敲响一百零次钟声。下山前，黄昏时分，张耀霖和张若一站在千佛阁回廊，张耀霖轻声道：“今天行冠礼，以后就由你来敲钟了。”

张若一点头嗯了一声。

山风乍起，暮色中云海飘散，群峦山岭如同一座座海中仙岛，山风又起，复尔被掩隐在云海波涛中，气象雄伟。偶尔云海中会激起十数道蘑菇状的粗壮云柱，冲天而起，徐徐跌落飘散，化作丝丝缕缕游云。

张耀霖伸手遥指那玄奥景象，道：

“极少有人能几十年不变的一帆风顺，起起伏伏才是常态，朝廷里那几位一只脚已经迈进棺材的三朝元老都不例外。你爹这份荣华是无数次豪赌赌出来的，所以最忌讳别人说那句爬得高跌得重，生怕跌下去，就连累你们几个起不来。做武将，封铁帽子王，已是登顶，这份滔天殊荣，大周王朝百年来，屈没有之一。”

父子视野中，景象如沧海扬波，似雪球滚地。

张耀霖的嗓音醇厚中正，透出一股绿蚁酒特有的浓烈。

“郭奉孝说得对，功成易，名退难，我已经骑虎难下了。

张若一无奈道:“那能怎么办呢，造反！”

张耀霖又道:“一年前，朝廷有意将你召去京城，陛下甚至有意将最受宠爱的公主赐婚与你，届时你就要进京做那空有锦绣名头的驸马爷，实为质子，但被我婉拒了，以你游历为由，才封住朝廷的嘴，但这仍然治标不治本。我估计陛下还不肯罢休，哼！马滴个巴子的，老子戎马四十年，就没读过几篇道德文章，到时候那就怪不得张耀霖不忠不义了！我三十万关东铁骑，谁敢正面一战？”

张若一苦笑道：“老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