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督还在敦敦善诱地劝慰李成，不要拘谨，要放开。

李成压抑内心的震惊。

这总督表面上和颜悦色，不怒自威，但内心始终有一个呼救的声音。

“一个人的灵魂，可以分裂成这样？”

“是梦魇高位者的后遗症？”

“还是这总督自身有什么问题？”

坐在自己对面的一省总督，现实中荣誉等身，在本省之中无比崇高，万人敬仰。

但是李成却觉得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头披着人皮的恶鬼。

李成简单评估一下这总督的精神状态，

再联想到东海省三年都没出过领主级的梦魇者，

那么这背后的答案可就呼之欲出了。

这总督三年来瞒着官方不断地残杀有潜力的梦魇者。

何人龙有什么目的？

李成暂时弄不清本省最高长官的秘密，因为他有更紧迫的事情。

今晚的总督亲自验证，不是测试题，而是送命题！

“先解决今晚的事情再说。”

何总督表面一副关爱晚辈的态度，但内心在想什么，只有鬼知道。

李成表面上装出一副人畜无害的腼腆表情，内心一直在疯狂走位，规避伤害。

两个在现实中地位悬殊的人，就这样相对而坐，互相比拼演技。

何总督试探了一会儿，发现坐在对面的小伙子真的是个“懵懂无知”的高中生，于是打算换个方式，威胁一下，逼对方主动放弃。

“小伙子，你知道今晚的测试，对你来说，有什么危险吗？”

李成心里想危险可不就是你嘛，但嘴上却说：“不知道。”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秘密。”

“对于梦魇领主来说，秘密就藏在领地之中，藏在他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我们同为领主级，但我的能力应该比你强，所以你的秘密，在我的面前，是藏不住的。”

“年轻人的秘密嘛，都比较——青春期。”

“譬如像你这么大的男孩子，我以前也测试过几个，无外乎都是自己长得更帅更高更壮，更受女孩子欢迎，上最好的大学之类的。”

李成一直听着，这些事情，自己基本实现了，需求不大了。

何总督语气一转：“可是呢，还有些年轻人，他的秘密就比较危险了。”

“有的人，想对自己的亲妹妹做出不法的行为。”

“有的人，认为自己的双亲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