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朱瞻墡的提问，戴纶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师，学生还有一个问题，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这句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古人的一种幻想？”

“按照书中所说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好的，只是由于后天的学习环境不一样，性情也就有了好与坏的差别。”

“如果从小不好好教育，善良的本性就会变坏。”

“为了不使人变坏，最重要的方法就是要专心一致地去教育孩子。”

“学生不才，有一日路过一家私塾，听到里面孩童正在背诵这三字经。”

“其中一名孩童只有六岁便能将三字经全部背诵下来！”

“请问老师这样的学生是否能够称之为良善？”

若是换作一般人肯定会问的是，六岁的孩童便能将三字经全部背诵。

这个孩童是不是个天才。

而朱瞻墡偏偏反其道而行之，问在六岁背诵三字经的孩童是否良善。

戴纶思考片刻，才缓缓说道：“人之初，性本善，这孩子自然是本性善良的！”

朱瞻墡嘴角微微一笑，他知道戴纶已经上钩了。

“起初学生也是这么以为，于是等到孩童放学后。”

“学生问了他一个问题。”

“学生问他为何而读书？”

“老师，你猜那名孩童如何回答？”

戴纶略作思考，片刻后才缓缓说道：“自然是国家，为了百姓而读书！”

“错，那孩童答道：为了当大官，骑大马！”

朱瞻墡这话一出，原本安静的课堂再次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这回答我喜欢，书又不能当饭吃，普通人读书不就是为了当官吗？”

“啧啧，科举不就是了这个吗？我觉得这个孩童说得没毛病！”

“大哥哥，我长大了，也要当大官，骑大马！”

“弟弟乖，你不用读书也能当大官，骑大马！”

…

听着一众的皇孙的窃窃私语，戴纶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准确地来说，他的认知观开始逐渐崩塌。

有些人一生下来，便有着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而有的人终其一生的努力，也达不到一个人出生数，所拥有的高度。

为什么而读书？

自己又为什么而读书？

第一次戴纶在心里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老师，再请问在这样后天环境中成长的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