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观察着她的脸，心里疑雾重重。为什么这手跟她冻死之后的手那样像？为什么家里出这样的怪事？难道是她捣鼓的？

“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还想问你呢！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吧！；

“我？我怎么知道！你在说什么呢？；

“那就是有人使坏。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啊？；

“这个傍晚两个人是在极度恐惧中度过的。天彻底黑下来，张大胖打开了灯，坐在那两条胳膊的前面发呆。；

“大胖。多恶心，快扔了吧。怪不吉利的……；

“不，没有水落石出之前，这胳膊还不能扔……我一定要弄清楚明白……；

大胖用塑料袋套住手，把那两条胳膊拿到阳台上，放在了一个纸箱里。这是一个位于中国北部的城市，室外的温度在零下二十多度。

比冰箱的冷冻温度还要低。从阳台回到房里之前，张大胖又仔仔细细看了看那两条胳膊，他断定，那不是演电影的模型，是真的。

小翠坐在沙发上，没有开电视，她的眼里还有恐惧。

“大胖。你把那东西放在家里，我一个人敢在家里呆吗？你把它扔掉！；

“没事的，我在你身边。别怕，这是一件大事，说不准真是一个命案，我们要保留证据。很快我就会查出是怎么回事的。；

“说完，他眯着眼观察小翠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的眼睛。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曾经对她说。

“小翠等你老了的时候，脸上会布满皱纹，可你的眼睛一定不会混浊。；

“为什么啊，你怎么会这么说呢？；

“因为你的眼睛漂亮啊，清澈啊？那有那么多的为什么啊真真是……；

“听你的意思，就是说我的眼睛好看呗……；

“那是，也不看看我家小翠是谁的媳妇，能难看吗？；

“呵呵。德行。就你会说……；

更加因为她那双眼眸里清清楚楚地映着张大胖的脸。

“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

“大胖低头拉起小翠的手，一边抚摩一边查看。他觉得这双手跟那双手太像了，不由打个冷战。；

“这胳膊长在人身上真好看，一剁下来就那么可怕。想想都挺渗人的……；

小翠笑着说:“你是不是还不信任我？我怎么觉得你总是怀疑我啊？；

“对啊……那就是，……就是……你就是鬼。对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