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原因，莫云杰时常感到乏力。疲倦袭来之时，身子松软如糕。

那晚与夏国专家组分手后，他大部分时间泡在家中浴缸里。

莫中意温水清静思路，这是他的习惯。

看来明早齐山基地只有莫主任接待夏国专家组，他必须赶往撤出的野战旅营地，排查那天可能接触“试管”的士兵。

莫担心野战旅有人感染，如扩散出去势必殃及国民。

他在浴缸里打电话提醒叔叔。

酋长莫君山听到分析咬牙切齿，后悔当初没扣压大喀。

“不准去野战旅。”酋长制止他鲁莽行事。

“我会做足准备。”

“往虎口送啊，那个喀可不是你过去的校友，他敢起兵造反，还在乎你那条小命。”

莫云杰只好道出他的理由：专家组此行其实协助我们查找一种特殊病种，他们刚遭受攻击。侄子近期频繁往返夏国，专家组也是为了我与整个淼国避免交叉感染考虑。

“这与你去野战旅有何相关？”

“齐山基地生物所被军队占领后，我与主任曾进入地下储藏室，发现冷冻柜门全部敞开，地面存有破碎试管。士兵是否传染不得而知，但肯定潜伏危机。我去野战旅唯一目的监督全体官兵的体检，一旦发现异常，采取果断措施，给专家组一个交代。”

“哪需这么复杂？我派无人机将野战旅营地夷为平地不就完了。”

“几十条人命啊，万万使不得。退一步说，扔几颗炸弹容易，你能阻止空气中的细菌繁殖蔓延？”

“有那么严重？”

“夏国的经历已经敲响了警钟。”

“你若非要前往我派部队护送。”

“喀上次未动我半根毫毛，这回更不可能，我是救他啊！我这位校友是生物学博士，他应明白。”

“你父亲走得早，我要对得起大哥。”

莫去之前向喀打了招呼。

喀对莫的意图半信半疑。

排查营地病毒感染者他双手赞成，等于为野战旅发放“健康卡”，但老同学会不会串通叔叔另有企图…

喀在停机坪接到莫后直接问：你果真为排查病毒而来？

“当然。电话里我说过要对数百名官兵负责，这也是叔叔的意思。”

“发生什么？”喀瞪大眼睛。

“我的老同学，您动不动脑子。发生在‘新兴轮’储藏间的一幕，没人向你报告？”

“试管液体外泄士兵中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