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七”已过,最后留下来守灵的一批大风堂子弟,也都回到他们本来的岗位上。
程纲虽然是大风堂的一根柱石,可是大风堂绝不能因为这根柱石断了而整个崩溃。
那就像是座精心设计的坚固建筑,虽然少了根柱石,却依然还是屹立不动,依然还是可以禁得住风吹雨打。
司空正弦已经让他的子弟们明白了这一点,他希望大家都能将悲愤化为力量!
设在大厅的灵堂里,除了赵家的人之外,留下来的人已不多了。
上官余切忽然站起来,道:“欧阳在等我。”
说完了这句话,他就大步走了出去。
这句话只有五个字,除了司空正弦外,谁也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是只要有一个人明白就已足够。
如果只用五个字就能把自己的意思说出来,上官余切就绝不会说六个字。
盈盈看着他走出去,忍不住问:“难道他就这么样走了!”
司空正弦道:“他非走不可!”
盈盈道:“为什么?”
司空正弦道:“因为他和欧阳约好了见面的。”
盈盈道:“欧阳是谁?”
司空正弦道:“就是欧阳逴。”
欧阳逴,就是中原十家联营镖局的总镖头,他们早已计划,要和大风堂连盟。
这次欧阳逴和上官余切商议的,想必一定就是这件事。
盈盈没有再问。她也隐约听到过这件事,大风堂的确需有一个有力的盟友。
自从他们知道霹雳堂已和蜀中的唐门结成儿女亲家后,就在希望这盟约能早日签成。
霹雳堂独门火器已经足够可怕,现在又加上了蜀中唐门威镇天下一百六十年的毒药暗器,和他们的独门暗器手法,无疑更是如虎添翼。
这一直是司空正弦心里的隐忧。他只希望欧阳平安不要因为这件事而将原定的计划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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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隐隐传来一阵马蹄声,上官余切显然已带着他的随从们离开了和风山庄。
蹄声走远,灵堂显得更沉寂。
无恙还是动也不动的跪在他父亲的灵位前,干裂的嘴唇已沁出血丝。
司空正弦缓缓地道:“这里的事,大致都已有了安排,再过一两天,我也要走了。”
他当然也是迟早都要走的。
云飞扬犹在封关期中,程纲忽然暴毙,大风堂更不能缺少他。
盈盈垂着头,想说什么,又忍住。
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