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机已经凋零到了极致。

其望着孟川，似乎是要把孟川这个祂求道之路上，最大的变数记在心中。

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金皇的瞳孔黯淡了下去，生机尽去。

孟奇和顾小桑见状心中俱是有些复杂。

这是祂们二人面对的最可怕的敌人，虽然孟奇已经提前知道「剧情」了，但这仍然不妨碍他对金皇做出极高的评价。

魔佛也就前中期给了孟奇巨大压力，可后面随着孟奇逐渐探索到魔佛的真面目，其实魔佛带来的压力已经不算多大了。

唯独金皇，令人记忆犹新，孟奇和顾小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敌人。

特别是顾小桑，金皇带给她的种种会伴随她永远。

现在金皇已死，顾小桑觉得解脱，觉得喜悦，但不知为何还有些失落。

至于其他彼岸心绪自然没有孟奇和顾小桑那么复杂了。

对其他彼岸来说，金皇只是单纯的争道果失败，让人叹息一声就完了。

金皇也和祂们非亲非故，其他的彼岸都是合格的天意。

金皇不是第一个争道果失败而亡者，前面还有一个与道尊争道的九幽邪魔之皇，但祂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顾小桑抬手，准备将金皇的躯体泯灭，让袖永远的停留在这里。

顾小桑没有拿金皇躯体炼兵，或者收走其躯体羞辱报复的想法，她还不至于这样做。

这个让她觉得复杂的人，以及她复杂的人生，就到此为止吧。

当然了，金皇焚尽道果雏形与大道本源，其躯体现在其实也没有什么神能了。

金皇刚才提升实力的手段，太决绝，太酷烈，太过彻底了。

不成道果，必死无疑。

金皇就没有想过道果与死亡之外的第二条路。

但在顾小桑的力量即将落在金皇之躯时，金皇黯淡的眸子突然又亮了起来。

这惊住了所有人。

孟川盯着金皇，发现了不对之处。

现在的金皇，和死前的金皇，不一样了。

「你不是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