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刘大人你遇事说话小声一点,不要走路风声。”
刘军尴尬地笑了笑,道:“老夫是粗人,大人请见谅。”
荀磊也不多与刘军纠缠,把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大楚外敌环伺,南边正和赵国有小战,这时不宜爆出陛下的死讯,她应是考虑到这一点。”
刘军听罢,深以为然地点头,一边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一边笑道:“你们文人就是想得多,想得周到,搁老夫想一年也想不出这层干系。”
他放下捋胡子的手,凑近问:“荀大人,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荀磊沉默了一会儿,道:“看苏大人如何。”
说完他眺望着远方湛蓝的天空,思考苏哲正在做什么。
苏哲在做什么呢?
他在长信侯府里摆弄花草。
楚景晗到时,苏哲的一身月白色长袍已满是泥污,年过五十依然身形清朗,风度翩翩。
她摆摆手示意跟着的人停下,自己则独自走到苏哲背后。
“苏大人不是生病了么,本王看您身体不错。”
苏哲知道是她到来,慢慢放下浇花水舀,轻轻拍下身上泥土,缓缓转过身来,微微向楚景晗鞠了一躬,道:“殿下圣安。”
他神色镇定,没有丝毫说谎被抓包的慌张,这倒让楚景晗有点不知该如何追责。
未等楚景晗开口,苏哲先道:“殿下这边请。”
说完他做出请的手势,楚景晗便顺着他的手势走,边走边道:“听闻苏大人身体不适,本王心中挂怀得很,大楚没了大人您,本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到大人安然无恙。”
苏哲略带抱歉地说:“微臣早起时确实感到身体不太舒服,歇息半个上午才感觉好些。”
“苏大人可有让太医看过。”
“都是些老毛病了,太医看过了,不见好。”
秋日肃杀,冷风萧瑟,草木枯黄,青色的小石板路尽头是一个小亭子,忠义亭。
楚景晗望着牌匾上金色的三个大字,缓缓念道:“忠义亭?”
“是,忠义亭。”
楚景晗走近忠义亭,石桌上清新的茶香扑鼻而来,原来早已有人在亭子里备好热茶。
“据说三个字是我大楚高祖亲自提笔所书,为的就是嘉奖你苏氏一门的忠义。”
楚景晗找了最近的石登坐下,茶水清绿,茶香更浓。
“正是如此。”
苏哲站着回答。
楚景晗把玩着白慈悲,出言讽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