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李白和嫦娥坐在堆着茅草的牢房内，明月倾斜，从生锈的铁窗里透进几缕光亮。

绕着狭小的空间转一圈，青色的墙壁绘着地狱的恶鬼，狰狞凶狠，或身体开裂崩出血浆，或口吐白沫挖下自己的双眼，或伸出猩红的舌头被吊死于房梁之上。

墙壁之上，是漆黑的房顶，黑的让人怀疑，房顶之上是否还有其他的通道，就像黑洞一样，看似走到了尽头，但你只要愿意踏出一脚，就会堕入不知尽头的深渊。

“明早就要被贬下凡了，真对不起，连累你了。”李白带着歉意的对嫦娥说。

“我本以为是回来赴死的，谁知道还捡回了一条命，我已经很满足了。”嫦娥笑笑，没有多抱怨什么。

“你不是被太丁太乙真人控制住了么？怎么跑得回来？”李白从昨晚被抓住一直到审判时都陷入昏睡状态，一直没机会和嫦娥交谈。

所以他现在才问出自己的疑虑。

“南天门外还有一层防线，因为对方实力强劲，太丁太乙真人将我放出来一起迎敌。”

“那你怎么跑回来了？”李白追问。

“我见你居然召唤了太白金星，觉大事不妙，就跑回来咯。”嫦娥一副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过多解读的模样。

“真够义气。”

“那当然。”

气氛陷入了沉默。

“不过，太白，重新开始其实也不错。”嫦娥也不知道是安慰李白还是自己也这样认为，她轻声说“我们都被前世的枷锁所禁锢，把一切清零重新开始不一样很好么？如果，我是说如果，失去记忆的我们在人间相逢……”

“等等！我这有藏灵酒。”李白打断了嫦娥的对话，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瓶子“知道什么是藏灵酒么？”

“能完美保存记忆的藏灵酒……太白……你是不是早就有所谋划？”嫦娥先是震惊，而后是欣喜，最后又质疑的盯着李白。

“我料定在此特殊时期，玉帝不会也不能杀我，便早早准备了藏灵酒，为下凡做准备。”

李白向嫦娥透露出自己的计划，在长篇大论之后，嫦娥缓缓吐出三个字

“好家伙。”

早知道就不回来了，嫦娥在心里想。

“喝了这酒，即便从轮回镜跌入凡尘重新开始也绝不会丧失记忆，对么？”嫦娥问道。

“一般情况是这样。”

“一般情况？”嫦娥嗅了嗅瓶中腥臭的液体，少有的露出嫌弃的表情。

“当然了，也有特殊情况，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