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问题简直是多余”的样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啦！”

“那假如此时，有人忽然来剥夺你的爵位，你会选择反抗吗？”

“肯定的啊！秦先生的问题真是多余……”

库莱忽然陷入了沉默。

秦一副优雅饮茶的样子，悠悠地嗦了一口清水，追问道：“如果是一个有重要军功的‘人上人’，比如击退了大规模的魔物侵袭，你觉得他应该享受这个位置吗？”

库莱点点头，道：“那是他应得的报酬。”

“那么他的孩子是否也应该继承他父亲的位置？”

“这……他应该是可以继承父亲的资产和社会地位的，毕竟这些都是他父亲的东西。”

“好，很好，那假如自第二代起，他们家族代代都是无恶不作的人，但是几代人下来，通过联姻的方式，始终保持着家族的地位，那他们是否应该被剥夺爵位？”

“嗯……我觉得是应该这么做的……”

“你看，现在你在剥夺他们合法的私有财产了。”

库莱语塞，明明知道这绝不合理，但是又因为每一个过程的合理，而找不出反驳的点。

秦知道他想说的那句话叫做，“程序的正义未必导向结果的正义”，不过他更希望库莱能独立思考。

“虽然我想不通他们哪里做得不对，总之我就是觉得那些人很讨厌……要是没了他们，就不用纳税，也没有骑士老爷欺负我们了。”

“但是他们中的神官提供了知识，贵族提供了秩序。没有知识，人类无异于魔物，没有秩序，会引起更大的灾难。”

库莱再度陷入了沉默，究竟是他们的知识和秩序更加重要，还是他们的压迫更加可怕？

两种矛盾的思维在少年的脑海中交锋。

【其实我又何尝真正想明白过呢？】

秦嘴角噙着笑意，望向窗外熟悉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