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营。
“大将军,军械偷换案有线索了!
是董仓管,校尉程始的舅舅,日前消失了。”
刘钰锐利的视线,扫视竹简,神情越发冷峻。
“呵,消失了?去查查程老夫人名下的庄子!”
左护卫成和正准备领命,又被刘钰叫住。
“等等,本将亲自去。”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要亲自走这一趟。
“大将军,明日陛下要犒赏三军……”
“无碍,军械要紧!”
刘钰刚出营帐,迎面走来骠骑将军凌不疑。
“大将军,常侍刚刚传旨,陛下明日出城,亲迎大军!”
“子晟,本将接到要案急报,你明日替我向圣上告罪!”
“这,属下领命!”凌不疑尊敬道。
不一会儿,一行银甲军,疾驰出营。
银甲在月光下,泛着莹莹白光。
……
都城内。
右护卫成武拿着密报,神色欣喜。
“大将军,程老夫人在乡下,果然有间老宅!
您刚回都城,怎么会连这等小事都熟知?”
刘钰面色不改,淡然道:“人之常情!
在不安的情况下,都喜欢藏匿在最熟悉的地方。
董仓管和程老夫人早年相依为命,对老宅必定有特殊的情分。”
刘钰利落的翻身上马。
披风也被带出一道弧线。
“成和,留几个人盯紧程府,其余人随本将出城!”
“属下领命!”
……
与此同时。
老宅里的少商,高烧不退,危在旦夕。
泥砖房里,一盏油灯。
忽明忽暗,像极她的命运。
侍女莲房焦急不已。
不停的用布巾,给她擦汗降温。
“女公子,您快好起来,家主跟女君就快要回来了。”
少商闻言,缓缓睁开眼睛。
她脸烧的通红,嘴唇却发白干裂,身体还打着哆嗦。
她尽力抓住身上盖得麻布衾,轻声说道。
“莲房,我梦见大父了,想来是等不到阿父和阿母了。”
莲房吓得脸色发白。
“女公子不许浑说,您吉人天相,一定没事的。”
“我何时吉过,从来都是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