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姨娘今天是豁出去了，反正闹这一场已经把关颖和郑长风得罪死了, 还有什么好收着的，“比不上大少爷和夫人的母子情深！”

见郑老爷冷冷看向她, 翠姨娘才不甘不愿的闭嘴。

三个大夫轮番给郑老爷把过脉后，对视一眼，面色犹疑。

郑老爷一见三人这反应，嘴角就撇出了一个肃然的弧度。

关颖则变的坐立难安了起来。

一个大夫斟酌着问：“郑老先生身上有股特殊的药味，可是长期外用雷公藤？”

郑老爷还没回答，翠姨娘抢答道：“我们老爷早年经商受过罪，每到冷天，膝盖会格外疼。从前夫人给老爷请的大夫开过外敷的药，老爷长期会敷。”

三个大夫对视一眼后点点头，“这就对了，还请郑老先生放些血。”

三人拿银针验血，银针很迅速变成了灰色。

“雷公藤可消肿止痛、活血通络，但有轻微的毒性，如若使用不当，毒性会在体内积累。”

郑老爷问：“我这是中毒？于子嗣有碍？”

三个大夫其中一人说：“还请老先生借一步说话。”

两人移步到了内室。

“老先生有所不知，雷公藤虽然可祛风湿，但长期服用会杀死…”

听完后，郑老爷的脸黑了。

“那我这还能不能治？”

大夫给了肯定的回答，又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

等两人出来时，郑老爷的脸色黑如锅底。

而等在外头的另一个大夫说道：“我看雷公藤只是其一，老先生虽然常常外敷用药，但天气暖和的季节总不会用。”

郑老爷不通药理，但听得懂人话，“先生的意思是…？”

梁秋月看了这么久的戏，此时插嘴说道：“大夫不妨看看郑老爷腰间挂着的香囊，我记得我进府时郑老爷就挂着。”

郑长风看向梁秋月时眉头是皱着的，不敢相信她现在如此无礼，就算她即将离开郑家，但现在她还没走，对着他爹，连声“爹”都不愿意喊！

翠姨娘看到挂在郑老爷腰间的香囊，福至心灵说道：“这香囊可是夫人为老爷准备的…”

没等她继续光明正大上眼药，郑老爷的一个眼神让她闭了嘴。

大夫们跟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按照郑老爷的意思查验香囊。

此时的关颖已经坐如针毡了。

她都没想到，做了二十几年的事，会在今天被拆穿。

“老先生，这里头有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