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要杀袁崇焕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
“袁崇焕为朝廷建功无数,在军中威信极高。”
“要杀他就能不草率处理,否则肯定是会引起辽东动荡的,重点是,杀了他之后,是否能有合适的人选提朝廷坐镇辽东。”
“这个人在军中的威信,必须要比肩袁崇焕,这样才能稳定辽东。”
“如果没有,就不能急着杀,至少要等到有合适的人选替代袁崇焕之后才能处置。”
“而你当年极其草率的杀了袁崇焕,也是导致辽东局势糜烂的根本原因。”
“还有,杀他的理由也不能让人信服。”
“通敌卖国,勾结建奴?”
“先不说袁崇焕是否真的通敌卖国了,就算是真有,那也不能用这样的罪名定罪!”
“如果镇守边关的边疆大吏都以这种罪名定罪,那你让辽东边军作何感想?”
“连他们的顶头上司都存在通敌卖国的罪行,整个辽东的军民还能有安全感吗?”
“而且这样的罪名,定在一个战功赫赫的人身上,你不觉得很荒唐吗?”
“特别是辽东军民,谁愿意相信,一位带领着他们数次击退建奴大军,获得了数次大捷的统帅,摇身一变成为了卖国通敌的罪人?”
“如果你定袁崇焕一个,居功自傲,欺君罔上,意图谋反的罪名,也不至于,会有人家儿子来找你报仇的事了。”
“至少这个罪名更让人信服。”
“毕竟袁崇焕手握三十万辽东兵马,位高权重,敢在不禀明朝廷的情况下,先斩后奏,擅自处置边关大将毛文龙。”
“说他居功自傲,欺君罔上,意图谋反也不算冤枉他。”
“可这么多罪名你不用,却偏偏要用一个最没说服力的罪名,你这不是自食恶果,是什么?”
“重点是,你当年杀袁崇焕,是中了人家皇太极的反间计。”
“袁崇焕还真没有什么通敌卖国的想法。”
“从这点上来说,你用通敌最处死袁崇焕,还真冤枉了他。”
“这也难怪人家儿子来找你报仇。”
朱雄英的这一席话,让朱由检人都懵了:
“先生的意思是,袁崇焕没有通敌卖国?一切都是建奴的反间计?”
朱雄英轻轻点头:
“不错,目的就是让杀了他们的心腹大患。”
“而你,却还傻乎乎的上了人家的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