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季看了看庭院中的石鼓,又看了看南牧云。
他抬起头,淡淡说道。
“你看这石鼓上刻写的文字……”
“即使千百年后,这石鼓还在,文字还在。”
“这便是文字的作用了!文字能记录历史,让后人有迹可循。”
“文字是我花夏之精神,是我花夏之根,是它把千千万万花夏人紧紧联系在一起!”
“秉笔直书,是我史官之责!是我史官之义!”
“舍生取义,我所愿也!七尺之躯,有何足惜?”
他顿了顿,看向远方。
口中喃喃,最后吐出四个字。
“文不可侮!”
……
一番话说完。
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大响。
庭院的木制远门一下子被撞开了。
三百刀斧手冲入院门,将小院里塞得满满当当。
刀芒闪动,盔甲铿锵!
一种肃杀之气冲天而起,席卷开来。
连屏幕前的上千万观众都仿佛感受到一种如潮水般的压力涌了过来。
令人气息一滞,艰于呼吸。
其中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男子走在队伍最前列。
一路鹰视狼顾,走到太史季面前停下。
崔杼!
他恶狠狠地看着太史季。
咬牙切齿地问道.
“太史季,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改是不改!?”
他的声音癫狂。
隐隐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意思。
一张脸在满院刀光的映照下。
更显出几分狰狞之色!
而太史季却笑了。
笑得云淡风轻。
视这满院的刀光于无物一般。
然后……
他抓起小案上的毛笔。
也不再看崔杼和阵列的刀斧手一眼。
蘸了蘸墨。
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在竹简上写下了五个字。
“崔杼弑其君!”
书完。
太史季投笔在地,仰天长笑。
……
轰——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
却仿佛在千万观众脑子里掀起了狂澜。
千万人泪流满面,浑身颤抖。
千万颗心,都像是被针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