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宣布,他用那块雕刻得很精致的木头仔细瞄准。灌木丛中的紫红色花朵颤抖着,里面的男孩意识到他的藏身之处被人发现了。
然后哈里的世界就变黑了。
他在母亲艾格尼丝的怀里恢复了知觉,艾格尼丝正用一块湿布擦拭她儿子裂开的眉毛。
“他只是个孩子,阿瑟。他不明白”。
嗯......他该明白了,他的父亲大喊,手里拿着一瓶苏格兰酒,哈里抬头看了看他母亲哭泣的脸,她的一滴眼泪掉在他的脸颊上。
“我做了什么,妈妈?”
“我做了什么?阿瑟冷笑道。“我做了什么?”他的父亲最后喝了一口酒,把它扔到草地上,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向哈里,哈里仍然蜷缩在地上,他的头仍然靠在他母亲的大腿上。“我会告诉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他的父亲冲向他时,哈里紧张起来,他感觉到他母亲的手臂在她小儿子的脸上形成了一个保护罩。但阿瑟并不打算打他的儿子。相反,他伸手下去,膝盖咔咔作响,抢走了哈利的自制步枪。他检查了一会儿,然后把它从膝盖上折断,当他把四分五裂的碎片扔到旁边时,他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哈利,老鼠一样的牙齿从拉长的嘴唇里伸出来,咆哮着,“你又在耍那个德国佬了,这是什么!”
加西亚警官坐在警察局小厨房里那张有划痕的福米卡桌子旁,盯着他的笔记本,他曾希望获得十分钟的平静和安宁。
但这是不可能的。
“他杀了那个人?在他的别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