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上前扶起了他。
“先生,白氏等人将所有罪责推到先生头上,
可是朕不愿意先生淸誉毁于一旦,遗臭万年。
今日之策,之计不过是一时之念。
先生去了后金,不必急着有所建树,
为了安全,可不予朕联诺。
若先生真弃了大明,那这后金之行,就是朕送先生的一场富贵。
只是希望先生能感念苍生,为大明计,为苍生计。
日后后金覆灭,朕必为先生亲自正名,送入圣贤之殿。”
听到朱由检言辞恳切之语。
钱谦益感动之余,也有了很多期待。
他现在的名声臭了,顶风臭十里,甚至是遗臭万年。
若是真的能为天子行此计划,即便是身死了。
日后只要名声回来了,他就是忍辱负重,张骞,苏武一类的大贤。
名垂千古!
纵然身死,也是值得了。
对于他这样的东林党人,名声胜过一切。
钱谦益砰砰叩头道:
“陛下,罪臣定不负陛下所托,定不负大明,不负这苍生。”
朱由检更是满脸真诚,动情的扶起钱谦益。
他挥了挥手,王德化将两幅画拿了出来。
一副是钱谦益的画像。
一副是山水图。
“这是先生画像,朕必将其收在寝宫,不忘先生,亦不负先生。”
钱谦益那里受过如此待遇,
便是他贵为东林魁首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小官。
如今被天子夜下召见。
这日后定是君臣和谐的盛景,名垂千古。
此时此刻,钱谦益脑海中只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感动和名垂青史的激动。
“先生,这山水图便赠与先生。
请先生定不要忘了这大明江山。”
钱谦益抱着图画,在地上砰砰的叩了三叩,额头鲜血直流,这才大哭离去。
当钱谦益走后,朱由检用手揉了揉脸。
“这演戏太累了,朕刚才的表演怎么样?”
王德化立刻上前道:
“陛下之言,之行,便是老奴都感动了。
何况这一向自负天下文首的钱谦益。
此去,怕是粉身碎骨也要为陛下尽忠职守。”
朱由检将钱谦益的画扔给王德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