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盘坐在地,竭尽全力要表现出一副文人风骨。
“钱大人,不要在摆姿态了。
陛下不会放过我们的。”
宋权苦涩道。
“哼,不要忘了,江南的东林党人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我们掌控着东南半壁赋税。
天子也要掂量一下。
天子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钱谦益自信至极。
宋权看着钱谦益的样子,
摇了摇头:
“钱谦益,我以为你是狂妄自大。
没有想到你是疯了。
被天下人的称赞弄的疯癫了。
你竟然还以为可以挟清名声来对付天子。
如今天子就是要把我们弄的身败名裂。
我估计咱们通阉的书信已经昭告天下。”
钱谦益猛地扑向宋权吼道:
“我们是东林党人,享誉天下,是天下文人之首。
没有人会相信的。
东南之地,一定有智者相信这都是假的。”
天牢另一个东林党人王道中仰天叹息:
“钱谦益,你醒醒吧!
你还以为天子是当日只会做生意,凡是忍让的信王么?
你仔细想想!
天子在藩王时,能建立几家横跨大明的大商行。
能建立远洋海外的舰队,
能在藩王的时候,左右逢源,被我们和阉党都认为是仁王,贤王。
难道就真的是靠隐忍和谦让么。
天子登基之日,皇宫血流成河,
不管是我们,还是阉党,
亦或者是浙党以及其他勋贵花费无数代价
在皇宫中培植和建立的关系,
全都被拔除了。
那煊赫数十载的魏阉如今如丧家之犬一样被关在皇宫。
这些手段难道还不能说明当今天子的厉害。
翻掌为云,覆手为雨。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不可能!我苦读诗书数十载,
我为天下文人魁首,不可能会败给一个十六岁的少年。
纵然他是天潢贵胄,也不可能。”
钱谦益冷冷道。
宋权看着外面,轻轻念叨:
“天子就是真龙。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
大则兴云吐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