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江南独有的龙井,
老家的人,百里急送而来,请尝一尝。”
温体仁看着手中的茶,清香淡雅,忍不住叫一声好茶。
心中冷笑不止。
怪不得陛下对这些东林党人不喜。
明明每个人都家缠万贯,经营无数商行,
在商税上却百般阻挠。
平日又挥金如土。
一旦朝廷需要用钱财,个个都哭穷。
天子节俭,所用之物都是普通富贵人家一般。
他这一个月在皇宫中,
见到天子所用茶水也不过是市面上的普通茶叶。
而一旦天子用其什么名贵之物,
这些东林党又个个以清流拼命劝谏。
拼命贬低君父,以直搏命。
端的是做了婊子,又立牌坊,可恨又可恶。
他轻轻喝了一口茶后,淡淡道:
“牧斋先生,在下今日前来,是做个说客的。”
“说客?”
钱谦益抬头望向温体仁,心中盘算,这个说客是为谁说的。
他静静的看着温体仁。
见到温体仁从袖子中取出一个奏折。
“这是崔呈秀的奏折。
牧斋先生可以先看下。”
钱谦益听到是阉党的奏折,目光一惊,想要起身,
却又碍于身份,
刚刚抬起的屁股又坐了下去,
对着女扮男装的柳如是使了个眼色。
柳如是接过奏折,递给了钱谦益。
“收取商税,矿税?”
钱谦益眼中露出不屑,
这就是阉党扩展财政的唯一方法。
但是东林党早就有应对之法了。
那就是高举祖制,开国之初就有规定,不收商贾之税。
而且就算推广下去,东南地方都是东林党的势力范围,
阳奉阴违,让其无法成功。
“开海禁,设市舶司?”
钱谦益冷笑不已。
这海禁对于江南士族早就是一张废纸了。
江南这些士绅能大富大贵就是依靠海运走私。
如果开了海禁,那么势必影响他们走私获利。
这也是东林党人一直高举祖制来反对海禁的原因。
隆庆和天启都曾开过海禁,后来被东林党人全力反对,最终不得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