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

而凤孤城并不知道，融合仙法的施展跟普通单系仙法不同，不管施几分力道，都会有一部分被仙法本身吞噬，用以维持多系灵力平衡。凤孤城本就是借助程璃茉所赠的仙灵清气才能施展这招，如今还要控制力道，所要消耗的维持平衡的灵力要更多，所以尽管他没施展全力，却比施展全力消耗还要大。

凤孤城还以为是自己对融合仙法不熟练才会力竭，根本不知道其中还有这种内情。

程璃茉看他一脸歉疚，叹了口气，把这段因由一五一十的讲解给他听。

凤孤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自己自作聪明，才会导致差点遭遇危险。他忍不住惭愧道：“是我太蠢了！还没学到融合仙法的皮毛，就想着卖弄，还差点因此遇险，害的你为了救我跟你几个兄长大打出手，都是我自不量力！”

程璃茉听了，却是摇头道：“城哥哥是顾忌我才会不施全力，我又怎么会怪你？不过下次不要再这么傻了。我跟苍梧程氏已经划清界限，日后程家兄弟再与你为难，你不用顾及我。”

凤孤城自从认识程璃茉后，一直对她的话很是信服，也向来认同。可是这次程璃茉说完之后，他却是没有点头回应。

程璃茉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城哥哥是不是觉得我太过无情？”

凤孤城抬头看向程璃茉，看了好几秒才缓缓摇头道：“我不知道。如果是以前，我会觉得茉儿你太过冷血，连亲情都可以无视。毕竟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哪怕被错待，也不该忘却生养恩。

可是经历过大劫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血脉亲缘有时候也不一定是永远能依赖信任的东西。特定的情况下，有时候连血脉也会变质，我……我也不知该怎么说，只觉得世上一切都会变，变得面目全非，让信任无法扎根！”

程璃茉见凤孤城又想起当初灵根被废的惨事，迈步走到床边，挨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将自己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轻声宽慰道：“历尽千帆，方能无悔。城哥哥修行尚浅，自然不能全然领悟。会迷五色，破五戒，都是正常的。

我与苍梧程氏划清界限，并不是忘却生养恩，而是想做回我自己。虽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可精神却是自己的。如果一味愚孝丢失本心，那到头来修的也不过是一具无用的躯壳而已！

大道尽头是圣神的无欲之境，拘泥凡俗只会堕入贪欲之渊。还是那句话，惘论世人，但求本心！做好自己，无愧于心就好了，其他的不要多想！”

听了程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