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的事情,孙郡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自己,可还有半点读书人的样子,我孙家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孝子孙!人家张虎的儿子,小小年纪就已经考中了秀才,下一步入举人,更是十拿九稳的事情,这时候,一张国子监的推荐信,就能把张家牢牢捆绑在咱们这条船上,日后他儿子有出息了,从京中外放出来做官,不管在哪里,那都算咱们孙家的人。”
孙郡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叹息道:
“老子这是在为你铺路知不知道!你个小王八蛋,就从没让老子省心过!”
“可……可是孩儿就是想要沈雅楠做老婆啊!父亲,你不是也说那沈家小姐挺不错的嘛!”孙元捂着被打肿的面庞,一脸委屈地说道。
“晚了!”孙郡守摇了摇头。
原本他之所以敢如此强势,就是因为笃定沈家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解决岁布的问题。
可伴随着沈雅楠将岁布账册带回,对于这一张能威胁到对方的牌,便已经宣告着失败了。
而且他也已经从自己的某处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那就是曹国泰在临终之前,曾向吏部递交过一封信,说是推荐沈邈去离州上任,做刺史。
这封信起先并没有获得多少人的重视。
虽说朝廷对于退休的官员的推荐信还是重视的,但离州刺史的位置可是一个肥缺,朝中早就有无数人关注着呢。
曹老爷子的身份,在徽州当然数一数二,可在这一二品官员满地走的京城,可就没那么好使了。
就这样,这封推荐信就在吏部空转了有半个月。
直到有一天夜里,吏部尚书正在家里抱着小老婆睡觉,毫无预兆地,屋外大门就被人直接破开了。
皇城司带着人将吏部尚书直接包裹在被子里,就这么带走了。
当时,吏部尚书的家人全都快吓死了。
那可是皇城司啊,从没听说有什么人进去了,还能活下来。
顿时吏部尚书府里便乱作了一团。
几个儿子开始纠缠在一起,要分割家当。
后院的妇人们也开始给自己的情人们开始写信,或者将一些细软交给丫鬟出去打探消息。
反正就是做好了随时闪人的准备。
岂不料,当天夜里,这位历经三朝大乾皇帝的吏部尚书,经历了自己人生最奇妙的一夜。
由皇城司出面净场,整个吏部空无一人。
大堂之上,吏部尚书裹着被子,光着身子,看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