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艺水平,那真的相当感人,连当时看守院门的兵卒,听了两堂赵衡的私教棋课之后,棋力都能吊打顾昕。
其他比如写字,她觉得自己写字不错的,毕竟在道观里她还抄写过经书和签文呢。但是用赵衡的话来说,她的字写的一塌胡涂,特别随心所欲。
不是有句话叫字如其人吗?顾昕觉得自己天性就是个不爱拘束的人嘛。她就不爱下棋,大家拘在一个棋盘上,横竖条框划定的死死的,棋子怎么走也是在格子里瞎晃悠。
真是没什么好玩的。
画画和投壶她学的马马虎虎,赵衡夸她有天分,画画还罢了,投壶顾昕真是一把好手,指哪打哪,准头好得出奇。
顾昕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天赋,大概……她是头脑不发达类型的吧?但凡需要多动脑多动用心眼儿的事情,她都不是怎么太擅长。
但赵衡说她就是懒。
她喜欢的她就愿意花心思,不喜欢的就推给天赋不行。
对此顾昕表示冤枉。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嘛,还不兴她的天赋生得偏了?
不过说起这事儿,也真让人没脾气。
赵衡怎么就样样都行呢?上述这些课程,他的水准都不弱,足可以给人当夫子。而且不光这些,他骑射也不错,还会剑术。
顾昕当时不太服气,还想着自己能教他点儿什么。
她比赵衡强的……嗯,实在有限。
难道让她教堂堂的王爷学爬树逮知了?用弹弓射鸟?
这个实在不算什么正经长处。
还是赵衡给她找回了信心。
她的见识广。
赵衡虽然是龙子凤孙,出身可以说是天下一等一的好,但是他能出京的机会却实在寥寥,去过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这一点顾昕可比他要强多了。
顾昕可是走南闯北,见识非凡。她还会说西域番话,夷族土话,甚至连海船上外番来的商人她也见过,还学过几句他们的话呢。
她吃过的东西也多,可以说从南吃到北,从西吃到东,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山上跑的地里长的,没有她不吃的。
相比之下,只能从书上和别人的言谈中得到这些讯息的赵衡,一下子就给比得可怜巴巴,成了井底之蛙了。
他自己亲口承认的,顾昕记得。
他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可见他也承认顾昕比他强了。对嘛,纸上得来终觉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