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娘娘喜欢香粳稻米饭,但最近喝粥,吃面多一些人。”香珠说得很详细:“除夕那天娘娘早上起身之后有些发热,不过娘娘自己说并不是着凉,也没有头疼恶寒,用过早膳过了半天就好了。”香珠自己忖度着,娘娘是不是累着了?
毕竟操持过年这些事儿一点都不轻松,娘娘头一次遇着这样的大事,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再说,娘娘最近睡的嘛……咳,确实不如从前那么好。以前两个人互不相扰,上了床老老实实清清静静的,现在可好,皇上总来,来了就……就跟饿了十年八年的人终于开了荤似的,一开了头就收不住了。
香珠可以拍胸脯说,她比旁人都看得清楚,连娘娘自己都没有她香珠看得清楚。皇上以前来,用过晚膳批折子、看书什么的,现在可不,批折子的时间不及以前一半儿,书这些天都没有翻一页。用膳的时候,眼神还总在娘娘身上流连。
香珠没嫁过人,也没有喜欢过什么人,但是她看得出来皇上对娘娘用情有多深。
那目光……香珠有时候都替皇上觉得不好意思。
香珠把这些零零碎碎的事说完:“郝院判,我们娘娘这情形,是不是要进补啊?是喝补药还是食补比较好?”
郝院判摆了摆手,面上露出笑容:“娘娘这种情形,还是不要随意进补。”
香珠没明白:“那该如何调理啊?”
“虽然日子还浅,但是娘娘可能是喜脉。”
喜脉?
顾昕愣了。
香珠愣了。
连站在殿门边的赵良他们也愣了。
喜脉?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香珠,她眼睛圆睁,声音发抖,力持镇定的问:“郝院判能确定吗?”
“月份尚浅,但是八成不会有错。”
香珠乐得差点儿没当场跳起来。
跳起来是不可能的,倒是满殿的人都向顾昕行礼:“恭喜娘娘。”
虽然郝院判没把话说到十成,但是他这身份的人,说八成,那跟十成也没有区别啊!那是板上钉钉有喜了。
顾昕自己还神思飘忽,没落到实地上呢。
喜脉?
有孩子了?
她的?
顾昕的手落在小腹处,很轻,很轻的摸了一下。
与其说是摸,不如说是蹭。
象是怕力道重一点,会吓着谁一样,就那么轻的擦过去。
这里,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