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们凭什么为火种卖命？明兰现在被火种糟蹋得还不够吗？我们难道不应该转而帮助海岸警卫公司，把明兰的火种给灭掉吗？”虞冰皱着眉头问。

——看得出来，虞冰对火种的观感是真的很不好。

“你觉得明兰现在被火种糟蹋了——糟蹋在什么地方，你能不能指出来？”陆鸿声问虞冰。

虞冰有些吃惊：“火种给明兰造成的破坏不是显而易见吗？停水，停电，物资短缺，冒险者们天天攻打这里，攻打那里，大量平民伤亡……这些你都视而不见吗？”

“但是虞姐，我们不是神调司了。这些跟我们没关系……”刘思思反驳。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不是明兰本地人吗？你说这话，你父亲同意吗？”虞冰瞪向刘思思。

刘思思秒怂。

陆鸿声点点头：“不过你想过没有，停水，停电，物资短缺——这些是否应该算在火种的头上？不应该是大公司见明兰市区不再受自己控制，也无法获取利益，所以干脆就掐水掐电，视百姓的苦难于不顾？为了控制资源，火种组织冒险者四处攻打那些重要节点，公司据点——造成的伤亡，是否能完全算在火种头上？”

虞冰一怔。

陆鸿声沉声说：“我没有说火种什么都干得无可挑剔。但火种是一个由底层百姓和冒险者自发行成的组织。在此之前他们干得最多最擅长的只有破坏，根本就没有机会成为统治者——很显然，身为新手的他们在城市管理方面当然会不如那些系统性剥削百姓数百年的大公司联合体们有效。”

“但是你看，深渊酒馆在闾左，也是火种招募冒险者最多的一个区，这么长时间都坚持下来了，周围的百姓生活质量虽然下降，但也没有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反倒是吕劲松带着高华酒馆的人过来捣乱，结果把深渊酒馆给拆成了平地，周围百姓也死伤惨重——你再回过头看，是大公司，大世家的人更在乎百姓，还是火种招募的底层冒险者更在乎百姓？”

“你口口声声说百姓。你在神龙调查司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为了保护大公司的利益，而伤害百姓的事？你觉得让钟州海岸警卫公司联手天神武装、明兰三角洲安保公司收复明兰，回到从前的状态，百姓会更幸福吗？”

“我觉得比起回到从前那个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社会，倒不如给火种一个机会，尽量延长他们在明兰的统治时间，看看他们到底是不是这块料，能否把治理这件事整明白一点。”

虞冰没想到得到的是陆鸿声这么一番长篇大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