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想要看清天花板上面的细小纹路却被那大大的吊瓶挡住了视线,我想挪动一下,后背那一块淤青使得我根本无法挪动。
“怎么?”
母亲急切的眼神马上扫过来,我当即不动了。
“没事,只是想挪动一下而已。”
“医生说明天可以出院了,回家再收拾你。”母亲低声怒斥我。
冰冷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我顿时有一种想要逃跑的感觉,母亲总是在外人面前给我留足面子,走进家门时分就如同李小龙在世一般。
出院后我望着天空的白云朵朵飘过,心中的阴云算是散开了几分吧,毕竟警察叔叔没有来逮捕我,不过听杜林说那个家伙是一个往届毕业生,在学校搞了不少坏事毕业后便长期做这些勾当。
第二日便得挎着伤残的手去学校。一周多躺在床上浑身都麻木。
昏暗中摸索前进,脚步踉跄。我怀疑是不是连自己的视力也被人给揍的很差了,但愿不是这样子,我宁愿相信是我还没有适应过来。
视线的昏暗我只顾得埋头死死的盯着坑坑洼洼的砂石路,我暗骂政府如何不拨款休整一下,毕竟这里就靠着省道。
总算是走上了省道,昏黄的灯光照在地面,我看见灯管上密密麻麻的虫子在飞扬,我还看见了一身洁白的衬衫站在进入校门的岔道上望着这头。
是林欣,她依旧是我初识她时分的装扮,只是怀中抱着一本书。她正回过头看着我。
“嗨!啊......”
我想朝她挥手,可是手刚刚抬起几分便浑身痛的半死,以至于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喊出声。
她似乎在沉思,听到我的哀嚎当即回过头,她似乎很惊讶我的手被吊起来了。
“你......”
许久也没有说出下文,只是双眸之中泪花开始闪烁。
我尴尬一笑。
“对不起!”
待我走过去时分他当即便低下头一手捂着脸不断的啜泣着。
“你不要紧吧?”
继而她缓缓抬起头看着我吊着的手臂。
“没事啦!只是皮外伤,别忘了我可是在太阳下成长起来的。”
我忽然觉得我的幽默细胞眨眼间便释放开来。
“你快迟到了?在等人?”
“是的,等人。”
“还是走吧!”
一前一后的缓慢走着,我害怕自己的心跳会牵连我脖子后面的那块淤青,以至于我走的很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