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夏在旁边问：康政被这个游尸带走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我听得出，她语气里满是担心，正要说话，李长贵却先我一步：水是聚阴之物，你们先前没出事，就是阴气聚的不够。现在康政一下水就成了游尸，那绝对不仅仅是因为阴气。这水里，必定还有游尸，所以才会让他变得快。不过，成了游尸之后，他还活着，只是不能说话，不能自己动而已。而且，其它游尸也不会再害他。倒是我们，却是比他要危险的多。

什么意思？张夏问。

李长贵说：他按过你一次，就一定会再来。所以，我们一会要格外小心，只要身边有动静，要么离远点，要么踢他。万万不能用手去抓去推，否则，很容易被缠上。

随后，李长贵让我们靠近他一点，继续向前行。

可能会再度返回的游尸，让我们有些惊慌，加上水中行路，好几次都差点摔到水里去。我本建议李长贵往回走，但他一说路上可能有尸屠鬼和咸尸在那徘徊，我顿时就了了心思。

走了一会，李长贵突然拉住我和张夏。我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游尸……

别说话，仔细听。李长贵打断我的话，低声说。

跟李长贵在一块那么多天，从未见他无的放矢，我忙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

水声，还是水声。这洞穴越走越大，已经变得很空旷，因此水流声在这里显得很大。我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头绪。

正打算开口问李长贵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连串“哗啦啦”的声音。

这声音，我极为熟悉，因此我们在水里跑的时候，也会发出这种声音。之后，我又听见几声沉闷的声音，似乎是从右方的石壁上传来的。

会不会是游尸？我悄声问李长贵。

不像，游尸在水中悄然无息，不到跟前很难发现。李长贵说：恐怕，这东西是咸尸或者尸屠鬼。但是，尸屠鬼不喜水，只在洞壁上爬。而咸尸，无缘无故敲击洞壁做什么？

张夏虽然胆子比寻常男人还大，但她似乎对这种东西很是惧怕，估摸着，是被康政那一下给吓住了。她在我们旁边颤着嗓子说：先生，咱们还是赶紧走吧，万一……万一真是那什么咸尸……

李长贵嗯了一声，说：走吧，这洞穴里四通达，不知被尸屠鬼钻出多少个岔洞，说不准他们真能从哪里突然冒出来。

跟着李长贵一边走，我一边想，如果这件事真是苗王或者白虎夷王做的，那究竟有什么好处呢？土司王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