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鱼人（1）

陈渊双臂交叉在胸前，冷冷一笑问水修竹说：“你怎么知道我们以后一定要走归德的楚丘方向呢？”

“是我大师兄说的，它会算，你要相信它的话。”水修竹说。

“你大师兄？我倒没看它张嘴巴出声音，我看是你的意思吧？”陈渊说。话中有些酸涩的味道。

“你想到哪儿去了？”

陈渊不去接水修竹的话，而转向那女子，“你叫什么？多大了？”

“小女子姓文，贱名玉女，今年一十八岁。”那女子说。

“文玉女？好名字。年岁也正处妙龄。可是你一个女子，跟着两个男人上路，你可安心？”陈渊问。

“我，我看二位兄长都是好人……”文玉女说。

“好人？嘁!”陈渊说，“我还行。这一位可是一肚子花花儿肠子。别看他文质彬彬的，可是离不开肉欲的浪荡哥儿。”

“哪能……”文玉女说。说毕，羞羞地压大了头。

“不要听她乱说。”水修竹对文玉女说，“我看我们还是上路吧，今日在澺水的对岸过夜。”

三人和水修竹的师兄蚺蛇青冠来到了渡口，便上了船。

踏上船，刚划出去不远，蚺蛇青冠就对水修竹说：师兄，有些不对头，水下好象有什么。

——陈渊不见水修竹和他大师兄蚺蛇青冠说话，是因为他们不象通常那么说，而是在脑子里说。别人听不到他们的说话，但他们确实能谈。

能是什么？鱼之类的呗。水修竹说。

好象不那么简单，是介于人与兽之间的什么。蚺蛇青冠说。

世上还有你说的那种东西？水修竹说。

世上什么东西没有？蚺蛇青冠说。又急说，不好！我已搞清了，是人身鱼尾的怪兽，且来袭击我们！

水修竹不怠慢，赶紧取出玉箫来吹。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江水翻滚，小船就剧烈地摇摆起来。本来在船舱里的文玉女，给船的前后一荡，荡出船外，落入水中。

蚺蛇青冠大叫：不好！师兄去找怪兽！我去救人！说完，它一蠕一挺，入水去救人。

水修竹赶忙稳住下盘，把玉箫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