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国丧

完颜承麟逼宫授玺，做了皇帝之后，回到帅府直奔刘凤奴住的屋。见了刘凤奴，便口称皇后。

刘凤奴不解。

完颜承麟就解释。

刘凤奴说：“你当了皇上倒是行了，可我什么时候被封的皇后呢？”

完颜承麟说：“批文不早就下来了吗？”

刘凤奴说：“批文下来了？奴家怎不曾见？”

完颜承麟说：“你好糊涂！”

完颜承麟说完，三把两把剥下刘凤奴的衣裳，指着她肚脐眼儿周围他画的那一圈珠砂红说：“这不就是吗？”

刘凤奴才如梦方醒。

正在这时，有信兵来报，说：“元帅，大事不好了！蒙宋两军兵已攻克外城，正向内城杀来！”

完颜承麟听罢，大吃一惊，忙扯起刘凤奴的手，和他的两名卫兵冲出帅府。

完颜承麟被宋、蒙联军杀退到皇城。忽见护城河中飘着密密麻麻的本国兵将尸身，便问身旁的人。紧紧不离他左右的是两名卫兵，一个叫荣孟右，另一个叫苏哈拉。这两个人回说不知道。完颜承麟吼道：“去探！”

荣孟右就去探，不多一会儿回来说：“是完颜忽斜虎的兵将投水自尽了。”

“自尽？”完颜承麟疑惑。

“是的，是他们听说皇上自缢了，才自尽的。”荣孟右说。

“皇上自缢了？！”完颜承麟也吃了一惊。他没有想到完颜守绪能自缢而亡。他的印象中，完颜守绪不论怎么可以活着，都会力争活下去的。不行，得去看看，就让荣孟右给他带路。才走三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喝住荣孟右，说：“你刚才说是谁自缢了？”

荣孟右不加思索，说：“是皇上。”

完颜承麟抡圆了大臂牵动着小臂就打了荣孟右一个相当灿烂的嘴巴，说：“混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怎么说我自缢了？！”

荣孟右这才醒过腔来：如今的“皇上”已是对面这位了，上吊的那位，该被称作“先皇”才对，于是，吐出口中被打掉的一颗牙，抹去嘴角的血向完颜承麟拱手一揖道：“奴才该死，方才讲错了，是先皇自缢了。”

“唉，这才对。”完颜承麟说。但他心中想，也不怪荣孟右，就连自己也没拐过这个弯儿，刚才自己不也问一句“皇上自缢了”的话吗？真他妈个玩艺的！

完颜承麟在荣孟右的带领下，来到了幽兰轩。

幽兰轩前已聚了许多文武大臣。大家都朝这边巴巴地望着。完颜承麟看到了这种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