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脆响传来，左澜抱着脑袋滚在了地上，脸色涨红，双眼凸出，太阳穴周围诡异的蠕动着。

巫师们都是和恶魔做了交易，左澜忽然想起银地公爵语重心长的话。

此刻，他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这种痛感仿佛有人将他的灵魂撕裂，无法躲避，无法抵御。

精神力就像一张稿纸，在左澜的催动下，沿着中心缓缓裂开。

“警告，精神力正在迅速枯竭！”

“警告，精神力正在迅速枯竭！”

系统迅速侦测到了异常。

“警告，基因组底层细胞正在崩溃！”

“毒液基因细胞开始死亡！”

一连串的警告左澜根本无暇顾及。

他如同煮沸的虾米，蜷缩在地上，抱着脑袋，身体向另一边扭曲着。

随着精神力撕裂程度提高，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干涸。

那是大脑和灵魂已经扩展开来，需求更多的精神力来填满。

恰如一条新开辟的航路，迫切需要从旧的湖水之中引出一道新的溪流。

无数羽毛从他的皮肤中挤了出来，飞快地生长，随后脱落。

一块又一块的血肉发出腐烂的腥臭味，掉落在地。

然后从那漆黑的伤口深处爬出了一只乌鸦，浑身带着左澜的血肉嘶鸣着。

随后振翅在房间之中盘旋了起来。

左澜的宿舍甚至都开始变得有些老旧，腐坏。

偶尔有经过的巫师，发现自己也开始遭到了这种腐烂，脸色剧变之下，飞快的离开了这里。

......

左澜一把抓住了安定药剂，巨大的力道甚至要将试管捏碎。

他现在算是知道，为何安定药剂是晋升过程中必不可少的重要因素了。

这种似乎要将灵魂生生撕裂的痛苦，根本无法控制。

泛着淡白光芒的液体被左澜一口喝下。

那种令人作呕，深入骨髓的剧痛终于缓解了。

精神力变得松软，分裂的过程不再那么生硬。

左澜大口喘息着，浑身都流着汗，仿佛才从深海之中捞出。

但他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和狠戾。

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拿起手边的稿纸记录着：

“分裂，给予精神力充分扩张的空间......按照课程上所学习，此刻是精神力增长最迅速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