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后。

他再次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我……我叫……李……李平安。”

这是她昨天问他的问题。

他急切又慌乱地说出了这句话，尽管这句话在他爬出大门的那一刻起已经在嘴里又默念了数十次。

“你好呀，我叫楚春燕，她叫小菏。”她蹲下来，又介绍了自己，还介绍了身后的丫鬟。

“你好，我叫李平安。”他突然不再慌乱，平稳地把刚才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李平安李平安”她在嘴里默念了两次。

“我记住啦”她开心地说着，笑起来的脸蛋又露出两个小酒窝。

“你每天都在这里吗？”

他点点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我……在……在这里……看……看你们……读……读书写字。”他又开始慌乱，像自己这样一个又脏又臭的人也想要读书写字，仿佛是对她的玷污。

“原来你也喜欢读书写字啊，我也喜欢的。为了让爹爹答应我能来学堂上学，我可求了爹爹好久的。”她拍着白净的手掌，显得很高兴。

“可是你怎么没有书啊。”

“小姐，他只是个小乞丐，怎么会有书。”

“咕～～～～～”他的肚子再度叫起来，他应该去找吃的了。

楚春燕：“你是不是饿了呀。”

他摇了摇头，虽然肚子还在叫着。

“你要不要来我家，我有好多东西吃。”

他依旧摇了摇头。

“小姐，不行的，老爷肯定不会让他进来的。”

楚春燕：“真的不饿吗？。”

小荷：“小姐，别管他了，咱们走吧。”

她又被小荷半拖半拽拉走了。

他再一次看着她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视野中。他很高兴，终于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她，她还记住了。

这会不会是除了娘亲之外第一个记住自己名字的人呢。

他抱着破碗，又在街上乞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