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晨雾笼罩着寂静寥落的上海滩。

“啪！啪！啪！”娄功拍了几下门，喊道：“钟老板！钟老板！还没起床吗？”

“谁呀？这么早。”钟老板躺在被窝里厌烦地大声问道。

“我是侦探，来了解一下你和星谷厂的债务情况。”娄功大声说道。

“哦，等一下。”钟老板慌忙起床，拿了一件外套就出去开门。

但旦打了个哈欠，说道：“嗨！是太早了点，我都还在打瞌睡。”

钟老板打开门看一娄功和但旦一眼，一边穿外套一边说道：“二位请进。”

“对不起！打扰你睡觉了。”娄功一边走进去一边说道。

“没关系，请坐！”钟老板指着沙发说道。

“哦，不坐，我就问你几个问题，我得抓紧时间去别处调查。”娄功说道。

但旦自个儿懒洋洋的坐到沙发上。

“问吧！我知道的都会据实回答。”钟老板说道。

“你给星谷厂提供什么货？”娄功问道。

“鞋底。”钟老板坐到沙发上答道。

“什么时候送的货？”娄功问道。

“每个月初一送一次，十五送一次。”钟老板答道。

“我是问最后一次，也就是赊账的那一次。”娄功说道。

“哎哟！何止一次啊！这一年都是记账的。”钟老板说道。

“噢！按理说，有几次没还账，后来你就不应该再给他供货了。”娄功说道。

“谁说不是啊！以前每次都是货到付款的，最多这次送货结上次的账。”钟老板说道。

“噢！那星谷圭雄使用了什么办法？令你在结不了账的情况继续供货。”娄功惊讶地问道。

“以前星谷老板经手的货是全部付了现钱的。后来他把厂里的业务都交给了他的文员韩梅，是她经手记账的。”钟老板说道。

“嘿嘿嘿！原来是美人计呀！”但旦笑道。

“韩梅是怎么说的？”娄功问道。

“她说厂里的鞋子是运去日本代销的，那些代销商还没有转款过来，老板说先记账。”钟老板答道。

娄功说了一声“打扰了”就走了。

“哎！老大等等我啊！”但旦喊着追随娄功而去。

娄功起身说道：“估计都是一样的情况，其他债主那里就懒得去了。”

“嗨！你估计得太准了！我们昨天去星谷鞋厂逼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