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拿起左臂，慢慢地将针头插入死者肘部的薄皮，当他把柱塞拉向他时，没有抽出血液。教授眉头一皱，又试了另一个地方，同样，注射器也是空的，不出所料，没有人嘲笑他没有能力抽出血液。

嗯。他喃喃自语，试图从四肢上取下一些样本。每一次，他都没能抽到血，他退后一步，双手叉腰，摇了摇，几缕姜黄色的头发垂在他的额头上，就像他脸上的雀斑一样。

我们的死亡之谜加深了，同学们，看来这具尸体的血液不见了。

我骂自己不该这么做，但这次我忍不住在人群中寻找托马斯的反应，我的目光从一张张惊愕的脸上飘过，每个人都在用焦急的语气相互交谈。安德烈指着他倒下的朋友的尸体，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恐惧。我想告诉他，恐惧会影响他的判断，这只会使我们寻找真相的工作变得复杂和拖延，但我什么也没说。

这是一个可怕的发现。

我慢慢地转了一圈，眼睛盯着塔楼的房间，但托马斯已经走了，我还没来得及把它扑灭，心中就燃起了一丝悲伤。这样更好，我需要学会停止向他寻求安慰，反正他也没有能力提供。

王子俯身在栏杆上，指关节变得惨白。他的脖子上有血族的痕迹吗？

什么？我问道，听到但不明白这样一个荒谬的问题。我弯下腰，把威尔海姆的头转向一边，两个小孔上结着干涸的血迹。

我用手摸了摸我的辫子，并没有想我刚刚撕开的胸腔，一定会有科学的解释，证明不是吸血鬼的攻击。血族和是故事，它们在科学上是不可能的，不管拉杜教授给我们讲了多少当地的民间传说。

我耸了耸肩膀，允许自己把情绪锁起来，现在是采用托马斯的推理方法的时候了，如果狼人或吸血鬼没有咬过威尔海姆，那么是什么咬了他？我在脑子里翻阅了几页方案对于他脖子上的两个点，一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年轻人不会因为自然原因而简单地死亡和失血，而且我也不知道有什么活物能留下这些咬痕。我摇了摇头，的确是咬痕，动物不可能造成这种伤口。它太整齐了，太干净了，齿痕在进入肉体时不会如此精确。

动物的攻击是残酷的，会在尸体上留下许多痕迹：肉被撕裂，指甲被折断，就像叔叔在打架时指出的那样，手上会有防御性的伤口。

吸血鬼并不比噩梦更真实，然后我恍然大悟。

这些痕迹可能是用太平间的设备留下的，虽然我不确定殡仪馆用什么方法提取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