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门卫室里，老王哭得很伤心。

明明是李牛昨晚挨了一掌，现在还得反过来安慰老同事。

“王师傅不要伤心了……我真的没事……”

老王哭了个尽兴，这才松开小李。

“你别以为自己年轻，能熬！”

“记住，多喝热水早点睡，比吃什么药都强！”

“我是过来人，不会害你的！”

看到老王哭得像个孩子，李牛一个劲点头。

生怕这大叔又哭过去了。

等老王眼泪抹干净，情绪平复下来，李牛试探性地说：“那你来了，我就下班走了哈？”

“在这上班，不能用走这个字，不吉利！”

看来老王贪图小利的伪装下，也是有着一颗敏感脆弱的心灵。

“好，那我下班……嗯……回去休息了。”

老王点头：“行，这里交给我，你回去吧。”

李牛刚拎起装药的袋子，起身准备离开，突然被老王叫住了。

“你等一下！”

李牛愣住了，老王这哭也哭了，嚎也嚎了，又要做什么？

“这药给我，我有医保，能报销的。”

看着老王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样子，李牛哈哈大笑，顺手把袋子递过去。

这里的同事，还是挺可爱的嘛！

比天天玩死人头的马面，有趣多了。

告别了老王，李牛离开门卫室，走出殡仪馆大门，看着阳光明媚，仰起脸，微风拂面。

这就是活着的感觉……真好。

李牛踢着路边的碎石子，往前走了一段，来到公交站牌下等车。

时间太早，而且又是殡仪馆这么靠前的站点，所以站牌下没有人。

四面方，视线所及，都看不到人。

很安静，但是也有草木生长的声音、小虫飞舞的动静、蚯蚓在泥土中的挣扎声。

“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来根烟，更有逼格呢？”

以李牛现在的日收入，随手来根华子，那是小意思。

他想了想，摇头否定：“算了，抽烟对肺不好。”

自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之后，李牛的境界和眼光，在不知不觉中，又提升了很多。

他就像一个真正的在殡仪馆打工熬夜的年轻人，开始重视熬夜的危害，开始考虑抽烟酗酒的后果。

他开始考虑工作、考虑积蓄、考虑爱情、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