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昭咬着牙,不甘心,“依我看,哪也不要去,最好老老实实地等着京里派人来,但你们要走,我自然也不能独个儿待着。”
顾云山睨着高放手中的红玉,淡淡道:“她的命在咱们手上,谅她也不敢造次。”
傅启年同样跟上,“唉,搞不好留下来更是个死,与其坐着等死,不如跑两步找死。说不定整个留仙苑的人都藏在密道之中……”
“为何?”
“怕鬼……”
顾云山冷冷笑,“你真是越来越有见地。”
傅启年一拱手,“过奖过奖。”说完立刻藏到月浓后头,“余姑娘,您先请。”
剩下八个人便由红玉指路,进入一层西侧岛主卧室,高放与哑仆一道撬开床板,立时呈现一道宽敞阶梯。红玉几乎是挂在彭涛手臂上,一张脸毫无血色,一双唇微微颤抖,出气多过进气,“这底下,只有熟客能来。”
彭涛笑了笑说:“难怪,连我都不曾听说过。傅大人呢?”
傅启年同样摇头否认,“闻所未闻。”
就像是平常照面寒暄,彭涛望向手中半死不活的红玉,声线温和,却又蓦地让人后怕,“看来留仙苑待客也分三六九等,我们这些人是入不得岛主法眼了。”
红玉断断续续咳嗽,被彭涛拖着往前走,“进的来的不一定是好,进不来的也不一定是差,彭大人,下到底再做决断。”
密道两侧各自有油灯,月浓拿火折子点上,在队尾小声问:“他们对红玉做了什么?一炷香功夫人就不行了,我怎么连伤口都瞧不出来?”
傅启年答她,“这你就不懂了,衙门里审犯人的法子海了去。折磨死人不见血,这彭大人同高放都是个中好手,你瞧着吧,那姑娘说不定内里都烂透了,面上还是好好的,死了还是完完整整一张皮,任谁也查不出好歹来。”
她盯着红玉背影,顺着傅启年的话想象,愣是琢磨出一身鸡皮疙瘩,这会子连仅剩的孤胆女英雄都后怕,小心翼翼问道:“你们官府审案子,都这么……这么个法子么?”
“可不是嘛!管你是真是假是好是歹,进了衙门先打一百杖杀威,过后再慢慢问。若是疑凶则更好办,打就是了,一百八十斤大汉打成一堆烂泥,看你招不招。”
“傅大人,你们就不怕冤狱缠身么?”
“查得出来是冤狱,查不出来就是青天大老爷刚正不阿。乡里乡亲的牌匾、朝廷的嘉奖争先而来,谁去管那一个两个枉死之人?退一步说,若一桩桩一件件都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