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宫。

张太后正在享受着宫女的按摩。

回想起之前在西宫遣送夏氏时的情景，张太后心情十分舒爽。

“真是给脸不要脸，就是一个民女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是贵妃了？”

张太后笑吟吟看向身边的宫女，问道，“怡翠，你说那个夏氏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

怡翠微微低头，“回禀太后，夏氏确实不识抬举。”

“哼，竟敢当面顶撞哀家，也不知道谁给的胆子？”张太后轻哼着小曲，看了眼手指上漂亮的指甲，悠悠说道，“怡翠啊，你跟了哀家那么久，可要懂得了，在这紫禁城里啊，不够聪明是没有活路的！”

怡翠身躯微震，郑重说道，“奴婢对太后忠心耿耿……”

“哎，哀家又没说你不忠心。”张太后淡然说道，“还是说回夏氏，以为她是贵妃就了不起了？别说她不受陛下喜爱，即便她是陛下最爱的宠妃，那又如何？哀家才是这后宫之主……莫说她这个还未正式册封的贵妃，即便是被册封为皇后的沈氏，也不敢在哀家面前大声说话！”

怡翠不敢吭声了，太后在编排皇后，这话她可不敢接。

张太后本以为能听到几声恭维，见到怡翠充耳不闻的样子，不由气从中来，一脚抻了过去，“你这胆小鬼！竟然怕那个沈皇后？连话都不敢说了？”

“太后息怒，奴婢罪该万死！”倒在地上的怡翠哭泣求饶。

“哼，你当然罪该万死！”张太后目光怨毒地瞪着怡翠，冷笑道，“恐怕你心里早就希望哀家这个老太婆早点死掉，然后好投靠新主子吧！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婢子！”

怡翠跟了张氏多年，知道张氏因为王岳被发配一事，已经变得有些神经质，此时只能忍着疼痛，连声哭求，“太后明鉴，奴婢对太后忠心耿耿，绝无他想！”

“真的？”张太后有些迟疑，过了一会，才淡然说道，“起来吧，你这丫头，还算勤勉，这次便饶过你了，下次可别再惹怒哀家了。”

怡翠心中暗叹冤枉，但口头上只能唯唯诺诺地回应，“奴婢知错了。”

张太后转过目光，看向万寿宫外风高气爽的蓝天，只感觉内心一阵澎湃，“怡翠，你说，哀家与那大唐女帝武则天相比，究竟差在哪里？为何她能顺利继位，成立武朝，而哀家却是不能？”

怡翠听到这个问题，吓得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

这是个送命题啊！

一不小心说错话就会丢掉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