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他杀气弱了下来，不是怕，而是忽然觉得很心疼。

一个人该是多绝望的情况下才会出现另一种人格，代替他承受所有的压抑厮杀和血腥。

他依旧是他，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去保护着自己和重要的人。

帝雁走过去，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嗓音阴冷：“你在可怜我。”

不是问句，是确定。

玉无双被他掐着微微提起，仰着头浑身的杀意散去。

“凭你也配可怜我。”

散去的杀气，让他暴怒眼底黑如墨。

怒色他像个地狱修罗，冷到几乎将人冻伤。

玉无双盯着他勾着红唇，不挣扎不反驳，她很确定他不会杀了她，那是一种完全的信任。

也是一种自信。

坚定不惧的眸子仿佛让他变得更加冷冽。

“你以为我不会杀你？那你就错了！”怒色的声音响起，五指收紧。

玉无双脸颊憋的通红，微微垂着眼眸，不是赌意，就是只是一种坚定。

忽然，她感觉到脖子上的手微颤，一抹欣喜从心底划开。

帝雁的视线落在她微微敞开的衣领上，水滴般的吊坠晃动，漆黑的眼底涌着异样一样，心猛然跳动。

大手猛然甩开她，心中跳跃的感觉让他非常不喜。

玉无双呛呛后退，站稳身子抚摸着脖子却是笑了：“现在，我可以回答你刚刚的问题。”

帝雁蹙眉。

“刚刚你错了，我并非可怜你，都是从杀伐之中走过来的人，我可怜你，你可会可怜我？”

帝雁冷哼。

玉无双嗤笑摇头道：“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可怜你，帝雁你说过我的我们很陪，当初还不觉得，不过，现在我觉得，我们真的很配。”

两个杀伐之中的人凑在一起，相互依偎也可以很暖。

帝雁眼眸微变。

玉无双揉了揉脖子，抬脚朝着大床走去。

“那是本尊的床。”冷冽的声音飘出。

玉无双坐下，脱鞋上床，拽着被子躺下，打着哈欠道：“你现在不是夜夜都站在床头看我，今后不用麻烦你来回跑了，我亲自送上门。”

“……”

帝雁冰封着一张脸，视线落那隆起的身影之上，锐利的仿佛能将她刺穿。

“你这样我睡不安稳，会做恶梦。”睡意朦胧的声音传来。

锐利的眼眸顿了顿，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