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脸上的鼻血痕迹。
“怎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司命夫人竟然会怕擦鼻血?”
戏谑的声音滑入耳内,烫得她耳朵越来越红:“我才不怕!”
“那你为何闭上眼?”
“我……”我以为你要亲我……但这种事怎么好意思说?贺锦兮哑然,半天憋出一句,“关你什么事!”
“唔,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询问声被骤然而来的吻打断,他的怀抱像一股熬得浓烈的汤药,裹着药香的乌发扫过她呼吸,霸道地占据着她的思绪,连带着燃起她血中的火焰……
许久,她得了呼吸,而他的呼吸中亦带着意味不明的压抑。
“封常棣,你……怎么了?”她困惑地看着他。
也不知是不是沾染了她的体热,素日里冰凉如玉的手指竟然带了几分烫意,滑过她的脸颊,轻捧住她精致的下巴,他的唇在她的脸上轻轻点了点,便拉着她坐到一旁,含笑问道:“说说你今日一回来,便要告诉我的要紧事。”
“那个呀……”她立刻想到重点,欢喜笑道,“我想告诉你,我知道要怎么保住宁和堂了!”
封常棣眉梢微抬:“哦?”
“城西住的都是富人,家中都有大夫,导致宁和堂毫无病人,可是韩大学士也说过,术业有专攻,医者之中又何尝不是如此?有的大夫擅长看妇科,有的大夫会医骨,有的大夫只能治日常风寒,有的却像你这般,能起死回生。”贺锦兮一面说,一面按着他的手指,按到了最后一节,“所以我想了想,不如就专攻其他大夫不会的地方?”
“辟如?”
“像南阳侯这种,死不了人,又真的很令人发愁的脱发病。”贺锦兮信心满满,“我想了想,决定卖生发膏药,你不知道,我今日在南阳侯的宴上旁敲侧击打探了一番,发现好多人都有这种烦恼,要是在宁和堂开卖,同时又有南阳侯这块活招牌,生意肯定很好。”
闻言,封常棣有些意外地看着她:“倒是好主意。”
说罢,他又想了想道:“到时,我让叶声……”
“这是太奶奶给我派的事,我会做好的,你不用帮忙,只需看着便是。”
闻言,封常棣心头一动;“不用我?你兴冲冲连马车都不坐就先回来,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一有了新想法,便急于与他分享,这不正是她欲加在意他的表现么?
却见她娇羞地低下头:“我只是想找你再要一些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