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气,药没丢!”
药包的黄纸上有几个乌漆麻黑的指印,指印旁边还因阿北伤腿沾上了点点血迹,鲜红得很刺目。
看到眼前的药包,夏无趣脚步一顿,埋头继续背着他往破庙走,依旧没有吱声。
背上的阿北,觉得好像更些冷了....
.....
破道观内
灰暗破旧的门扉,青苔斑驳的围墙下,一口有些破烂的陶锅冒着缕缕白气儿,灶下的火苗随风轻轻地摇摆着,刚刚升起的满天星河,好像也不甘寂寞,夹同着洁白的月光,一同陪伴着灶前熬药的那道身影。
破观院的中间有一棵粗壮的银杏树,树下,阿北正背靠着大树,右腿上绑满了一圈木棍,很有条理,也不知这是多少次患伤了,古铜色的脸上还一脸惬意。
而在阿北的身旁,一脸心疼的夏小烟,正眼泪婆婆地看着他,原本好看的大眼睛上蒙着一层雾气,泪水正止不住地掉下来,晶莹剔透,一副怯怯的伤心模样。
“阿北哥,你这腿怕是要好些日子才能使唤了,那群乞丐怎会如此可恶!专捡咱们这种小孩儿欺负!”夏小烟一脸凄然之色
“别担心,这种伤,这些年里没有十回也有回了,不出半月我便又能去山里和趣哥打野猪!”
阿北说完还担心夏小烟不信,咚咚地用力锤了锤他的胸口两下,好像想证明他没撒谎。
夏小烟哪会不知道阿北这是哄她开心呢,假装噗呲一笑,吸了吸鼻子,伸手拂去脸上的泪珠,一副你可真逗的样子。
熬着药的夏无趣,看着树下这一个傻乐,一个假乐的俩儿活宝,心里的阴霾也终于去掉了几分。掀开了陶锅看了看,嗯,差不多好了,拿起旁边准备好的瓷碗,小心翼翼地盛满,嘘嘴轻吹,一会便端着药碗朝树下走来。
“来,把药喝了!”
“嗯!”
“哇!怎么这么苦?呸!”夏小烟双眼紧眯,小脸皱成一团,好像喝的是黄连汤一般,呸呸地往外吐着不小心喝到嘴里的药渣。
夏无趣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随后又觉得“呸药”的少女有些好笑,看她碗里的药还有小半碗,计上心头,玩味说道:“还想不想吃糖葫芦了?”
少女举碗仰头,咕噜咕噜...
夏无趣莞尔,侧头看了看坐着的阿北
呵,一脸傻笑。看来是被打傻了。
夜深,阿北和夏小烟在草席上倦倦睡去,庙外的蟋蟀正欢天喜地的歌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