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闻左冷禅本是开封人氏,元末避祸至登封。名下产业极多,粮店布庄当铺赌坊青楼遍及河南府各县,就连开封府也有。
这些产业多以五湖命名。
另外其名下田产也有数千亩之多,他也是河南府有名的士绅。”
“除此之外,河南最大的镖行,五湖镖局也是他名下产业,分布各地,镖手怕是有近千人。”
“前些日子,属下劫杀了一支运送私盐的队伍,打的就是五湖镖局的旗号。”
听着丁修这番讲述,朱允熥也不免有些诧异:“这么厉害?”
“是很厉害,就连殿下现在下榻的这处别院,也是左冷禅的产业。”
朱允熥一愣,随即忍不住笑道:“果然很厉害。”
“看来,他和当地官府的关系匪浅啊。”
“具体不清楚,不过应该是有联系的。”
朱允熥点了点头。
丁修来的时日尚短,能打听清楚这些东西,已经很不容易。
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对方的老底都摸清。
只是照这个情况看,这个左冷禅必定是当地黑白通吃的人物。
“元末至今不过二三十年,就有了这么大的家业,不管如何,这左冷禅倒是真有些本事。”
朱允熥感慨一句,又问:“你现在进行到那一步了?”
“这几日属下一直等在醉春楼,楼里的当红花魁是左冷禅长子左宸的相好,属下打算从这里接近左宸,而后再寻找机会混入其中,仔细摸索他们的底细。”
醉春楼……呵呵,这就很润了。
朱允熥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打算改变丁修的喜好,起身道:“那你多加小心吧,本王还要在这里呆一阵子,事情也不急于一时。”
“随本王来,有些东西你带走。”
说着,朱允熥心念一动,已经从次空间里具现了百两黄金到自己的卧房。
醉春楼是销金窟,他得给润哥准备一些活动经费才行。
“对了殿下,还有一件事挺有意思的。”
两人一边往卧房走去,跟在身后的丁修一边说道。
“属下先前之所以劫杀五湖镖局的私盐队伍,是因为前段日子,左家招惹了麻烦。”
“丢了几趟镖不说,就连城里的铺子都被烧了几间。”
“也是殿下来了,登封城里才安宁下来,前几日五湖镖局可是抽调了不少人手,四处搜寻仇家,闹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