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唐沐蹲下身，要把笔记本捡起来。

但訾玉树的脚，却踩上了笔记本。

脚底板上的灰尘，弄脏了笔记本的封面硬壳，也弄脏了小唐沐的那颗单纯炙热的心。

“我有小女朋友了。”他道，“别再来纠缠我，听明白了吗？我可不想让我的小女朋友想多。”

……

小唐沐没多说什么。

她默默敛去了她所有的热情。

眼神也逐渐变得冷冽。

“可是，你一个多月前，才对外说，你的小女朋友，是我。”

“啊？我有说过吗？”訾玉树一副沉思很久，但仍然想不起来他有说过这话的表情，“你记错了吧？”

“我没有。我也不会记错的。”小唐沐抱着她的笔记本，固执地想要从訾玉树嘴里，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你只是害怕。害怕被请家长。可你要是真的害怕，你就不应该到处勾搭女同学，又害的女同学被你伤了心后，被你妈妈骂到被逼转学。”

“你其实，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被骂懦夫，訾玉树的眼睛眯了起来。他静静看了唐沐几秒钟后，又嗤笑起来。

“对，我是。所以呢？”訾玉树也是同样冷漠地看着唐沐，“宇宙宪法，未满14岁为无行为能力。不满16岁不予刑事处罚。唐沐，丛林法则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离开学校，我们要守法，要尊老爱幼，要讲道德。可是在学校里，我们有自己的法则。因为在这里，是法律、道德，没有办法约束我们的灰色地带！”

訾玉树桀骜不驯地看着小唐沐，一副完全不把他人的喜怒哀乐放在眼中的样子。

“能上这个学校的人，智商都不会低。你说我为什么要白白错过这么好的狩猎机会呢？”

“脆弱、温顺的食草动物，注定会被食肉动物啃的连渣滓都不剩。弱肉强食，才是我的天性。我只享受狩猎的快感。至于被狩猎的对象，最终是死是活，是放了还是吃了，那都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所以你……你已经被我狩猎过了，你最后能不能全身而退，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果然不愧是精神力为S的人。

降维打击。

……

小唐沐红了眼眶。

而大唐沐此时则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难怪她当初会喜欢訾玉树。还喜欢的要死要活。因为骨子里，他们是同类人。

臭味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