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抬手一揖。
隔日,书斋关门,里头的掌柜要去省亲,便出了城。
江善善看着心不在焉的桃红,让她去送盘水果,结果她端出去又端了回来。
倒个凉茶却变成热茶,差点烫死她。
没法子,只能让她安安稳稳坐下了。
“昨儿从水榭回来你就总是走神,怎么,是听到什么话了?”
桃红立即警觉,摇头道:“没,就是近日看了几本话本子,偏偏只写了上部没下部,也不知那话本中的女子告御状成了没有。”
“是这样啊!”江善善点头,碰巧手里拿的就是下部,她随意道:“成了,不过也去了半条命。”
“哦……”
桃红随意应付了声,恐怕根本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江善善话本移开,露出只眼睛,将桃红复杂的神色尽收眼中。
弯了弯唇。
起初她还真没想到,原以为这丫头是自家那位母亲留下的人,或许有些小秘密,但无伤大雅。
不过似乎有些出入?
联想她这两日说过的话,除了自身,其他没对她设防,听到了什么才如此,也都有了答案。
正在桃红满心纠结,惶惶时,突地听到江善善说:“薛家还有多少人?”
她一惊,眼皮抖了抖。
“啊?薛家?”她本想糊弄过去,可已经长大的江善善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好忽悠的孩子了。
她直直的目光透着洞察一切的自信,那双极为好看的眸子,此时沉静下来,也如深渊般令人窒息。
“薛家旧党在何处?”江善善又问了句。
如果说上一句是试探,那现下便是肯定了。
原来,桃红不是与她母亲关系匪浅,而是与薛家有瓜葛。
母亲曾经的未婚夫家,江善善想了想,脑补出了些狗血。
同时也感叹,她的这位母亲当真胆子够大的。
搁下手里的话本,她看着低头咬紧牙关不说话的桃红,侧身撑起脑袋。
“我昨儿个的话想来你也听到了,如今朝廷不知从哪儿得到了薛家旧党的消息,正准备围剿。”
说着,她伸手挑起桃红的下巴。
“你若说了,可保他们一命,不说,等他们在祭祀上刺杀皇帝,可就都要没命了。”
桃红瞳孔一缩,颤了颤,摇头。
江善善见此,只好松手。
“我从不知,你竟然是薛家的人,那么这么多年隐藏在我们姐弟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