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灭陵现在何处?!”
龙骧营统领有些惊诧于这位将军前后的显着反差。
明明刚才还是一位温厚有礼的将军,现在就好像要立刻杀人了一般。
“李……李将军,应该是在皇城城楼之顶。”
“……李将军他亲自控制着皇城,等着王上前来入驻皇宫,不让麾下军士与水贼进去冒犯造次。”
叶长天闻言,当即调转马头,匆匆赶去。
……
皇城城楼。
虽也有被惨烈的战火波及,但却依旧是琼楼玉宇。
李灭陵立于此处。
从此道城墙分开,一面是被彻底摧毁成废墟的金陵外城,另一面是在军队保护之下的华丽皇城。
极度的繁华与最惨烈的地狱,汇聚成此时的金陵。
李灭陵将自己的佩剑放在城墙箭垛上,他从纳戒里面,取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锦盒。
锦盒打开,其中只有几颗早已风干成枯黑模样的糖葫芦。
李灭陵的面色安静而惆怅。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与长姐一同进金陵城时的场景……
当初的那几颗糖葫芦,没想到,竟是长姐如今唯一留下的东西。
李灭陵思绪飘远。
他的眼睛有些莫名发干酸涩。
忽有一阵甲胃鳞片响动之声传来。
李灭陵当即狠辣眼神扫去。
叶长天面色严肃至极,他一手握有腰间长剑,身着甲胃,急匆匆地登上城楼。
“李灭陵,你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吗?!”
叶长天与往常“温厚好人”的形象截然不同。
他直呼李灭陵之名,怒目而视。
“镇北军向来军纪严明,从不妄造屠戮。”
“……你竟然敢假传王令、私自屠城!辱没镇北军之名,辱没王上之名!”
“呵,叶长天,本将军何来假传之说?”
李灭陵讥讽着,他一手收回锦盒,拿起佩剑,转身直面叶长天。
赤黑战甲凌然耀眼,猩红披风随风而舞。
“……叶长天,姐夫当年在金陵时,就早已经答应过本将军屠灭金陵了。你,可别自以为是。”
叶长天面色冷酷,沉声怒喝道——
“立刻让你麾下的军士停手!”
“本将军下达的将令是‘屠城三日’,那就必定是三日,不可更改!”
“哇呀呀呀呀!”
叶长天大怒,义愤填膺。
他当即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