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张晨还在思索女帝的意图，并未在意她刚刚所说的调侃之言。

身为一位帝皇，私下面见一位臣民，不管这位臣民是什么人，都肯定是有着特别的目的。

实际上张晨先前那番大胆行为并非无的放矢，而是有意识的想要试探女帝，结果令他既喜又忧。

女帝并未发怒，这意味着她手上的力量比想象中更加孱弱，否则就不会如此放纵一个微不足道的臣子。

在这种情况下，立功的机会肯定比较多，张晨一身文治武功肯定有发挥的余地。

而坏处也很明显，那就是敌人可能比想象的更加强大，与女帝站在同一阵营一不小心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虽然明白这一点，但张晨却没有选择的余地。

因为他已经拒绝了庞太师，这个时候就算再去投靠太师党，人家也未必会收他。

即便人家肯收他，他也不大可能有发挥的余地。

毕竟庞太师党羽众多，多他一个少他一个根本无需在意。

所以就目前的形势来看，站女帝一队比较好。

若女帝真是一代雄主，辅佐她必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若女帝是扶不起的阿斗，也可以尝试挟天子以令诸侯，慢慢与庞太师周旋。

不论怎样，雪中送炭都比锦上添花来的珍贵，投资收益也会更大。

眼见张晨沉默不语，安平女帝笑问道：“张爱卿可是在想朕为何要来见你？”

张晨赞道：“陛下英明。”

龙香瑾小声嘀咕：“马屁精！”

张晨问道：“难道陛下不英明？”

龙香瑾：“我没有这么说。”

张晨：“你就是这个意思。”

龙香瑾：“你……你血口喷人！”

……

安平女帝见张晨和龙香瑾斗嘴，竟然没有打断的意思，她似乎觉得这种场面很有趣，于是便稳坐钓鱼台看戏。

可惜，龙香瑾根本不是张晨的对手，她气急之下竟然说道：“牙尖嘴利，有本事跟我单挑！”

张晨眼皮都不抬：“有出息，堂堂殿前侍卫总管，竟然要跟一个文状元单挑。大人如果不怕丢脸，在下随时奉陪。”

安平女帝憋着笑，努力保持威严。

龙香瑾气道：“你现在是锦衣卫，是个武官！”

张晨认真道：“对，我现在是武官，殿前侍卫总管挑战锦衣卫小旗，这样就不丢人了？”